那高個子看起來比較單純,直接就蹦起來,“臥槽,老子第一次幹這事兒,還遇到同行了?緣分啊兄弟!”
矮個子用手肘捅了一下高個子,示意他閉嘴,然後矮個子冷酷地看著我說道:“哥們,你混哪條道上的?”
我雙手抱拳,義正言辭地說道:“在下呈祥浪裏小白龍劉浪是也,幸會了!”
倆人一陣迷茫,“什麼浪?什麼龍?”
一旁的老板娘笑得小蠻腰都要斷了,好是一陣迷人的風情。
矮個子大概不想跟我繼續糾纏,他厲聲喝道:“哥們,做事兒總得講究先來後到吧?我們先來的。”
我撇撇嘴,說道:“沒事沒事,你們劫財,我劫色,沒毛病,一起啊一起。”
倆劫匪頓時懵逼了,“還能這樣?”
我很真誠地點點頭,指著老板娘說道:“我覬覦這個風騷騷的老板娘已經好多年了。”
“去你的!”老板娘被我這麼一形容,直接把手裏的賬本甩過來。
“你他媽在逗我開心?”矮個子瞬間覺得自己被耍了,他抓著刀就衝過來。
我忽然眼裏似有精光一閃,那矮個子瞬間呆住了。
老板娘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我對老板娘微微一笑,“老板娘,我給你唱首歌,表達我對你的愛好不好?”
老板娘受驚,直接擺手,“我不聽我不聽嘛。”
“沒說我自己唱。”我一頭黑線,至於跟吃了老鼠藥一樣嘛。
說著,我嘴唇微動,那個被我催眠的矮個子忽然就機械地唱起了歌,像個木偶人一樣。
一曲過後,老板娘狂搖頭,“不好聽不好聽啦,瞧我的。”
我本以為老板娘親自獻唱,原來是我太單純了。
一旁的高個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老板娘催眠了,他也機械地唱起了歌。
歌不好聽,但這副畫麵,還是逗得老板娘花枝亂顫。
接下來我們倆利用這兩個傀儡,分別又鬥舞、鬥牛,就差鬥奶了。
直到兩個傀儡兩眼金星地躺在一旁,我才收起吊兒郎當的微笑,看著老板娘收拾東西準備走,我打開了話匣子。
“老板娘,之前我的話,傳達到位了嗎?”
“嗯呢,傳達到啦,那隻小狐狸精很開心。”
“所以,我要搶親嘍?”
“你已經在搶啦。”
“那麼問題就來了,我就安排了一個黑衣人準備給自己英雄救美用,那現場來兩個是幾個意思?”
“你不想想,另一個,也可能恰好是人家安排,準備給你個表現機會的,然後撞車啦。”
“是嘛,你真愛我,可是又有個很牛逼的問題出現了,為毛你安排的這個劫匪跟我安排的這個劫匪一起出現了,還搭檔上了?”
“哈?你請的劫匪是誰呀?”
“黃鮮啊,你呢?”
“呂一飛。”
“也就是說,我們剛才不僅秀了他們一臉恩愛,還把他們整懵逼了?”
“好像是呢,好氣哦,是人家人家就跟你友盡了啦……”
“快走快走!事不宜遲!我感覺有殺氣!”
“哎呀,等等,人家把店門關好啦,討厭……”
“咦,你門口有塊小黑板,不寫點什麼嗎?”
“唔,等一下,對了,你一開始怎麼認出我的?”
“區區易容術,在我麵前班門弄斧罷了。”
“哼,幾年沒見,湊不要臉的功夫長進不少。”
“好啦,走啦……”
“嗯嗯嗯……”
爾後,隱約有兩個淒慘又悲憤的聲音在深夜咆哮:“劉浪!林思純!你們大爺的!祝你們這對狗男女秀恩愛一輩子啊!”
店門外,一塊小小的黑板上,寫著一句話:“老板娘被一個臭流氓搶走當壓寨夫人去咯,店不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