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念經做什麼？”
“閉嘴，跟著我念！”大半夜的和一個老太婆在黑漆漆的密室裏，隻點著一根蠟燭請筆仙，光想想就覺得很森人了，還不許老娘壯壯膽啊？
老橘子屈服了，手裏夾著毛筆跟著我嗚哩哇啦開始念起經來。
不一會兒，在我們的手都沒有任何動作的情況下，筆竟然自行地動了起來，緩慢在紙上起了圈圈。老橘子眼睛瞪得幾乎脫眶，她急忙問我：“是你動的麼？”
“我可沒動！”雖然有心理準備，也知道原理，可我還是覺得後背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毛筆在案上的地域圖上走走停停，勾出大大小小的圈圈，最後停在了一處地方，反複畫出圓圈來。
“茅山！”
我和老橘子同時驚呼出聲，不同的是，老橘子是驚喜，而我是驚訝。
“老身一直懷疑這神壇就在茅山，沒想到居然料中！這簡直是太好啦！”我，搞了半天是她自己的心理暗示！
老橘子激動不已，直接就抽了手，毛筆立刻橫倒在桌上，我頭皮一陣發麻，仿佛看到一陣綠煙從毛筆上飛出竄進她身體不見了。
她越笑越大聲，笑得越來越猖狂，一張幹癟的老嘴也越咧越大，終於，“咳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神經病，騙你的啦，至於笑那麼狂嗎？
“丫頭，你讓老身什麼感謝你好呢？”老橘子笑眯眯地看著我說。
“其實我不需要什麼感謝的……”
“那……”
“但是我不要又是不給您老麵子，雖然我很為難，但是為了顧及您的顏麵，我還是要一些不怎麼值錢的謝禮吧，比如什麼金銀珠寶啦，房契地契啦，武功秘籍啦，絕世神兵啦……”
“你……”
“我是堅決不會要地！”
“那你要什麼？”老橘子鬆了一口氣。
“我要你送我去無塵山莊。”
老橘子瞥了我一眼，然後點點頭，道：“大可。”
“食宿你包。”
“亦可。”
“每日午時啟程，酉時投棧，你知道的，睡眠對女人很重要。都至於客棧嘛，唐門這麼赫赫有名當然不能顯得太寒酸，隻有天字一號頭等房才能彰顯身份。每餐三葷三素一湯，要注意營養搭配。還有還有，出門難免遇到些小病小災、攔路搶劫什麼的，所以每天起碼補貼意外花銷一百兩。對了，最重要的一點忘了說，為了保證出行速度，代步工具必須要一輛汗血寶馬拉的高級馬車。”
“……”老橘子幹巴巴的手掌不由自主地攥起了拳，骨骼關節哢哢直響。
“不用太感謝我，俗話說大恩不言謝嘛！”我拍了拍老橘子顫抖的雙肩，哈哈笑著踱起八字步朝密道口走去。
一聲脆響過後，瓷片碎片和白花花的粉末撒了一地，老橘子立刻撲了過來，跪在地板上，捧起幾片碎瓷，嗚嗚直哭：“太奶奶，我對不起你……”什麼太奶奶？你不是太奶奶嗎？這老家夥不是玩兒筆仙惹得鬼上身了吧？
“那個……你剛才開門的不是這個花瓶嗎？”我打斷她的哭嚎，試探性地問：“那就是旁邊這個咯？”說著伸出手碰了碰光溜溜的瓷瓶，這一摸就知道是好東西，果然圓滑，夠滑！
“桄榔”一聲，瓷瓶就砸得一地殘骸，“怎麼也不是這個啊？”我有些納悶了，“一個密室裏放這麼多瓶瓶罐罐的幹嘛？醃鹹菜啊？”
“太爺爺！”老橘子又是一聲哀嚎，撲在鹹菜罐的碎屑旁就聲嘶力竭地哭了起來。
“鹹菜罐而已，我賠你一個好了，你別哭了。”怎麼那麼小器呢？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