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繼續道:“是啊,他如今失蹤了兩年了,也沒有什麼下落。有人看你不爽,想讓你的良心也受點懲罰。”
……
“唐僧”、“豬八戒”和“孫悟空”三個人在門外跟厲沭司糾纏著。
“沙和尚”趁機從側門走進廠房內,他剛好看見慕錦失神的模樣。
他走到慕錦的麵前,並不拿下她口中的毛巾。
隻是笑道:“慕小姐是不是很好奇——厲少他到底犯過什麼樣的錯誤,又為什麼會和你哥哥扯上關係?”
慕錦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沙和尚”,等他繼續說話。
“沙和尚”抹了抹自己露在麵具外的絡腮胡子,“你哥哥失蹤前,見到他最後一麵的人,你知道是誰麼?”
慕錦心裏一咯噔,瞬間想到了什麼。
她瞪圓了雙眼緊盯著他,臉上的血色漸漸淡了下來。
接下來,她從“沙和尚”的口中,得到了她最不想要的答案。
“你一定猜到了。沒錯,就是厲沭司。”
慕錦的臉上頓時血色全無,整張臉變得煞白。
怎麼可能?!
厲沭司再怎麼不喜歡她,也不可能會去傷害她哥哥的,他們又不是仇人。
怎麼會呢?
她現在的表情,“沙和尚”很是滿意,“慕小姐,兩年了,你曾經愛過的男人,雖然他沒有參與你哥哥慕向南的事,但是他卻跟你哥哥說了不該說的話……”
“沙和尚”看著慕錦的眼裏滿是訝異,“你不用為他狡辯和找理由,我說的話千真萬確。”
他並沒有停止說話的意思,還將她嘴裏的毛巾用力地塞了塞,“你離開你哥哥的庇護,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艱難,這一切都是拜門外的那個男人所賜。”
此刻,慕錦的心抖得厲害。
她不信厲沭司是這樣的男人。
但門外的聲音一句一句傳進來,“孫悟空”和“豬八戒”都在指責厲沭司,可他卻沒有辯駁。
為什麼?
為什麼不反駁?
厲沭司從來都是敢作敢當的男人,他為什麼不反駁?
而站在她眼前的綁匪,手指指向了大門,繼續著,“你從不知道,你哥哥的事情,那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是知情的。”
慕錦的眼睛往門外看去,卻是封閉著的,她的麵容已經如同白紙一樣,胸口起伏著。
“沙和尚”收回手,“兩年前,你苦苦哀求求他,讓他幫你追查慕向南的下落,他無動於衷。而你獨自一個人,苦苦找了你哥哥兩年,他還是熟視無睹。慕小姐,你就沒半分覺得奇怪的地方?”
她覺得奇怪。
甚至是不相信的,厲沭司雖然不是很喜歡她,但至少跟哥哥是仗義的,而且哥哥還那麼幫他,他卻在哥哥落難之時不管不顧。
原以為也就隻是人心涼薄,畢竟他們都是有權有勢的人,誰落難了,誰就不能再和誰是朋友實屬常態。
她至多覺得自己眼瞎愛錯了人,可,可她完全沒有想過,居然會是這種情況——
她哥哥失蹤的事……厲沭司原來全都清楚。
在失蹤那天,他還見過哥哥,但他什麼都不說。
而她找了哥哥整整兩年,厲沭司從始至終都沒有跟她說過這件事。
慕錦隻感到自己的心口好涼好涼。
“沙和尚”仍不肯罷休,“你的內心當中,對他還有愛麼?你癡癡傻傻愛他愛了八年,換來的卻是他對你哥哥的無義,對你的無情。”
如同被一把尖銳的刀劃過心頭,慕錦的纖細的手指攥握成拳。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她明媚的眼睛裏燃起了濃烈的恨意。
距離他們二人兩米之外的喬若兮,一直盯著說話的綁匪和嘴巴被堵住的慕錦。
她看到女人的臉隨著“沙和尚”的話,不斷變換著表情,也對司哥哥知道慕向南失蹤的情況這件事,很意外。
但她始終是愛厲沭司的,“慕小姐,這件事怪不得司哥哥。知情又怎樣,他不想幫你也是合情合理,你跟司哥哥又沒有什麼關係。”
聽到喬若兮開了口,“沙和尚”轉過頭來,眸光瞥向了她,“喬小姐,你說她跟厲沭司沒有關係?你倒是說說,他們倆都睡了多少次了,怎麼沒有關係?”
喬若兮聽了綁匪的話,臉頓時漲得通紅,氣不打一處來,“你不要誣蔑司哥哥,都是她——有事沒事的去勾引我的未婚夫。”
喬若兮的話,引來麵具下的男人一陣嘲笑。
“再怎麼沒關係,男人隻要跟女人睡過了,他便會視這個女人不同,你難道沒有聽過‘一日夫妻百日恩’這句話麼?”
“沙和尚”的話讓喬若兮的臉,一陣紅,一陣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綁匪將目光移回到慕錦的臉上,“怎麼樣,從你回國一直到現在,厲沭司一次又一次將你弄傷,不顧你的感受,強迫你,真是要多過分有多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