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人已經從門外走進來了。
慕錦看見厲沭司,不免錯愕了兩秒。
她的唇抿了幾分,反應過來後,卻攥了攥手,配合著他,“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半天了。”
“我路過花店,給你買了一束花,所以耽擱了時間。”厲沭司把手裏的鮮花遞給了慕錦,“你快看看,這花好不好看,喜不喜歡?”
“好香。”慕錦捧過了花束,湊到鼻子那聞了聞,然後,抬頭看了一眼儲臨風,“好了,臨風,不用擔心我了,一會我老公會送我回去的。”
厲沭司攬過慕錦的纖細的腰,嗓音涼涼,“沒錯,我就是來接慕小錦回家的,儲總要沒什麼其他的事,就沒有必要待在這裏了。”
鮮花映著一對璧人的臉,煞是好看,又那麼刺目。
儲臨風的心像被什麼重重的撞擊了一樣,疼得很。
他深深沉沉的盯著慕錦看了一會,最後起身告辭,“那……我先走了。”
……
儲臨風剛剛走出去,慕錦就換了一副模樣,臉上的笑瞬間收了起來,她推開厲沭司,退了兩步,拉開了點距離。
“用完我就丟,”厲沭司瞅了她一眼,“誰教你的過河拆橋,嗯?”
慕錦看都不看他一眼,隻是低著頭,繼續弄她手裏的文件。
厲沭司的眼角堆滿笑意,並沒有計較慕錦這樣對他。
像是想到什麼,他學著慕錦剛剛拒絕儲臨風的聲音,“你也知道,我這麼多年以來,隻喜歡厲沭司的……”
慕錦手上的動作一頓,沒有說話。
厲沭司略略抬高了聲調,“剛才是誰說始終放不下我?心裏再也容不下其他的男人的?”
他把後幾個字拖得很長很長,故意揶揄她。
慕錦蹙了蹙眉心,手裏的資料書攥在手裏,轉身坐下,“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公司的事,她才剛剛上手,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好多。
慕錦翻開了一本資料書,準備查看一下,她菜鳥一個,有太多東西不懂,隻有借助這個,才能順利完成一個業務決策書。
見她確實在忙,厲沭司也收起了玩笑的心,目光落到她手中的資料上,“我來教你。”
慕錦抬頭看了他一眼,還沒有說什麼,厲沭司已經開始說了起來,“你看,決定要不要簽署這類文件的時候,一定要看準這兩個數值,一個是這個……”
她靜靜地聽著,對比他說的數據,遇到不懂的就開口問他,“等等,你再說一下這個額度是什麼?”
厲沭司戳了一下她的鼻尖,“你怎麼那麼笨?”
慕錦的臉有些拉不下來,下意識的哼了一聲,“我要是會,還用你教?早出去給別人做師傅了。”
他沒講明白,居然還敢說她笨。
厲沭司雖然那麼說,但還是不厭其煩的給她重新講了一遍,“現在明白了?”
他其實明白,慕小錦從小到大,從未涉獵過這個領域,一個嬌滴滴的富家小姐忽然要掌管一個公司大多數的決策,並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麵前的小女人一點都不服氣,“我才不笨,是你太笨。講問題都不知道融會貫通,就知道罵人。”
厲沭司回手捏了一下她粉嫩的小臉,“嘴硬。”
慕錦拂掉他的大手,“不要捏我的臉。快點幹正事,趕緊給我講下一個。”
厲沭司翻到了下一個文件,打開後沒有立刻給她講解,而是敲了敲桌子,看了她一眼,“你沒看到你師父已經講得口幹舌燥了麼,還不去給你師父倒杯水來。”
“……是你要幫我的,這還沒有解決事情呢,你就跟我邀功?”
厲沭司瞥了她一眼,“那我現在不幫了。”
“……”
慕錦清亮的眼睛重重的眯了起來。
她有求於人,求人的是孫子。
她不太情願的站起身來,去飲水機前倒了一杯水給他,“給你。”
厲沭司的薄唇緩慢的勾起了一抹弧度。
他接過水,喝了一大口,然後又滔滔不絕的為她講了起來,“這個文件是招標授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