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知過了多久。
殷琛穿好了衣物,開門出去。
一個保鏢模樣的人從一旁走了過來,伸手遞過來一個小藥瓶,“殷總,您的解藥。”
殷琛臉上冷硬的線條棱角分明,“不用了。”
保鏢疑惑,“可是……”
殷琛的目光掃過他的臉,“有問題?”
保鏢訕訕的不敢再廢話。
他怎麼也沒弄明白,殷總來這裏之前明明被人下了那種藥,還命自己去買解藥,現在怎麼又不用了?
難道殷總自己想辦法解了?
而房間裏,徐傾城緊緊的抓著被角,空洞的目光絕望的盯著天花板,眼角滑落一滴無聲的淚珠。
在她的房間,她的家裏,她被保護了她三年的保鏢給強了。
她攥著被子的手指尖泛白,緊咬著下唇,心口滿含著無限的苦澀。
耳畔還響著男人的警告聲,“傾城,乖乖留在這裏,不要逼我出手,嗯?”
擱置在床頭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她掙紮著接起,努力控製住自己的聲音,“喂——”
“徐傾城小姐,我們是S市警方,剛剛接到消息,你父母在從N市趕回的路上,發生了車禍,當場身亡,你能過來一趟麼,地址是……”
她的頭嗡的一下,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猛地跌落到地板上。
臉色慘白。
……
墓地。
天陰沉沉的,空氣裏流淌著絲絲的悲傷。
徐傾城身穿著黑色的紗裙,孤獨的跪在墓碑前,望著墓碑上父母的照片發呆。
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她沒有任何的親人了。
唯一的閨蜜遠在米國,尋找她失蹤了許久的哥哥。
她孤零零的身影後,站著的是很多徐氏實業中,跟隨父親多年的老部下。
“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一個蒼老的身軀,步路蹣跚的走到她的身邊,遞上一塊嶄新的手帕,“發生這樣的事情,忠叔也始料未及,小姐,有什麼需要你就來找我,我一定竭盡所能幫你。”
開口說話的是徐鵬業自創業開始,一直跟隨他最忠實的部下李忠叔叔。
徐傾城接過手帕,鞠了一躬,“謝謝忠叔。”
她現在成了一個落魄的千金,願意幫助她的人少之又少。
連警都沒機會報,或者說,報了也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隻能吃啞巴虧、
墓地裏靜悄悄的,徐傾城絕美的身姿在黑衣的襯托下,更添了幾分神秘的嫵媚。
幾個前來參加葬禮的婦人,在一邊偷偷低聲議論起來。
“我聽徐家的傭人說,徐家的小姐在她父母出車禍的那天晚上失了身?”
“我也聽說了,據說那天晚上叫的那叫一個慘……”
“好好的富家千金,這回成了破落戶,以後的日子可不好過了。”
“是啊,本來還有幾分姿色,現在沒了清白,聲名狼藉誰還要她?!”
……
雖然是竊竊私語,但在空曠肅靜的墓地上格外刺耳。
跪在墓碑前的徐傾城一字不落的聽到了,可是她臉上的表情木訥,一點反應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