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徐傾城念出來,豔麗的臉上茫然,“S市的秦家?”
可秦家的財力勢力不是很差麼,跟徐家慕家厲家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他在她的掌心寫字,“不是,我不是S市人。”
……
吃過早飯,先生走了。
徐傾城跟他溝通不來,他要走她無比樂意。
劉姐攙扶著她在門外的花園裏走了一會,園中路旁陣陣芳香沁人心脾。
徐傾城緊蹙的眉心舒展了些。
劉姐扶著她在花園裏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您坐一會。”
劉姐忽然離開了她的身邊,不一會又回來了,把一些什麼東西放在她麵前的石桌上。
“花園裏都是您最喜歡的白玫瑰,我為您剪了一些。”
徐傾城屏息嗅了嗅,確實是玫瑰的味道。
“等下我把它們插在您房間的花瓶裏。”
徐傾城的手指攏了攏,“秦深到底是誰?”
劉姐沉默了一會,然後回了句:“慢慢您就會知道的。”
回到了房間,劉姐將花放入了花瓶,隨後走了出去。
五分鍾之後,她又走了進來,把手中的果盤放到手邊的櫃子上。
“您吃點水果。”劉姐扶著她的手臂,把她的手放進了果盤裏,“這是先生剛剛派人送回來的野生藍莓。”
徐傾城的心咯噔一下,刹那間充滿了詭異和恐懼。
這個所謂的秦深真的太可怕了。
可怕到熟悉她的每一個小細節。
她的熏香習慣,飲食喜好,護膚品牌,連她喜歡的花的顏色都一清二楚……
……
惶惶恐恐之中,徐傾城又渡過了一個下午。
傍晚,先生提著一隻袋子回來了。
他將袋子遞給了劉姐,眼神丟了過去。
劉姐會意,笑著道:“傾城小姐,我帶您去試穿一下先生給您買的新裙子。”
“不用,”徐傾城擺了擺手,拒絕道:“我什麼都看不見,穿什麼又有什麼關係?”
劉姐扶著她,勸道:“那可不一樣。您長得那麼好看,身材也好,穿上這套裙子更漂亮。”
“真是可笑,你們還嫌折騰得我不夠麼?”徐傾城冷笑了幾聲,語氣裏的憎恨凸顯出來,“把我害成了瞎子,還要讓我換衣服,是為了讓我做令你們賞心悅目的花瓶麼?”
劉姐咬唇,“徐小姐……”
先生一個眼神睇過來,劉姐不再言語,提著袋子送去了二樓房間的衣帽間。
……
吃過了晚飯,徐傾城摸索著去了二樓的浴室,散開了長發開始洗了起來。
洗發露的味道,和她從前使用過的洗發露的味道如出一轍。
她懷著忐忑的心情,洗完了頭發。
當她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先生拿著一條淡紫色的毛巾走了過去。
他站在她的身後,幫她將長長的秀發包起,輕輕在毛巾內揉搓著。
他輕柔的動作絲毫感覺不出,這是個男人。
徐傾城也一直以為是房間裏的另一個傭人——於姐在幫她。
發絲一縷縷的垂在耳際,徐傾城對“於姐”說道:“把吹風機遞給我。”
“於姐”沒作聲。
不一會的功夫,徐傾城的耳邊響起了吹風機的響聲。
“於姐”寬厚的大手,慢慢梳理著她的秀發,一點點的吹幹了她的頭發。
吹好了頭發,“於姐”撚了撚她順滑的發絲,帶著她去了衣帽間,幫她換上那件雪白的連衣裙。
因為之前洗頭發,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濕了,所以徐傾城沒有抗拒。
她自己換,但脖頸後麵的扣子怎麼都弄不好,索性不弄了。
她出了衣帽間,“這是家居服麼,為什麼這麼難穿?”
她看不見,但能感覺得出來這是束腰的裙子,不太像家居服。
沒人回應她,但有人抬了手,幫她把扣子扣好了。
徐傾城側了側頭,“於姐?”
身後的人卻已經忍不住抱上去。
她輕易的就感覺出,對方和她身高之間的差距。
徐傾城清美的臉色微微一滯,驚詫於身高的不對,“你不是於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