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黑柔順的短短發因為低頭工作的關係,有那麼幾次跑到了逛街的額頭前麵,握著筆的那隻手,修長白皙,陽光下,指骨有力明顯。蘇佩佩忍不住看癡了。

齊斯揚感覺到了蘇佩佩灼熱的目光,畢竟誰被目不轉睛的盯著看都會感覺到,他抬起頭,淡淡的看了一眼蘇佩佩,蘇佩佩發現自己的偷看被抓住後,絲毫沒有驚慌和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朝齊斯揚笑了一下。

齊斯揚皺起眉,無端的對蘇佩佩這樣大方感到不悅,蘇佩佩能這樣看著自己,那是不是對別的男人也會如此,想到蘇佩佩會這樣目不轉睛專注的看著別的男人,齊斯揚就非常的不舒服。

忽的,腦海中響起前幾天中午在醫院病房門口看見的那一幕,齊斯揚忍不住開口嘲諷道:“是不是對哪一個男人都會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看?你就那麼缺男人嗎?”

蘇佩佩眼中閃過一絲錯愕,旋即惱羞成怒的道:“你什麼意思!”

齊斯揚輕蔑的道;“我是說,這麼目不轉睛的看著任何男人,難道就那麼饑渴嗎?”

蘇佩佩沒想到齊斯揚竟然這樣羞辱自己,頓時怒不可遏:“齊斯揚,你不要太過分,我什麼時候看別的男人了,什麼時候饑渴了!”

齊斯揚忍不住說:“前幾天醫院裏,被一個男人親密的喂飯,接著又一邊的對著我死纏爛打,不是缺男人是什麼,不是水性楊花是什麼!”

蘇佩佩氣的臉頰緋紅,下意識的反駁道:“那是我朋友,當時我在打吊瓶,不方便吃粥,他才喂我的,我看你才是心理變態,看什麼都能看出奸情!”

齊斯揚還從來沒被人這麼說過,身上的冷意頓時不要錢的往外散發,目光森寒道:“我想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什麼身份!”

蘇佩佩冷笑道;“身份,我雖然是你的助理,但是你卻不能這樣羞辱我!”頓了一下,蘇佩佩忽然想起什麼,驚訝的喊道:“不對,你是怎麼知道楊昊喂我吃飯的?”

齊斯揚愣了一下,頓時有些別扭,但麵上去沒有顯示出來,而是輕描淡寫的道:“因為是我將你送到醫院的。”

蘇佩佩有些吃驚,她一直以為當時昏迷前看見齊斯揚隻是自己心中太過渴望才產生的錯覺,後來又問了護士,護士說不知道,隻知道長得很帥後,蘇佩佩隻能失望的離開,可沒想到竟然真的是齊斯揚。

蘇佩佩不敢相信的道:“是你送我去醫院的?”

齊斯揚看見蘇佩佩竟然不相信自己,頓時不悅的嘲諷:“怎麼,難道你還指望是哪個好心的路人?”

蘇佩佩搖搖頭,心中一陣欣喜,剛才被齊斯揚羞辱的事情也都在這一刻忘記,她衝上前,高興地抓住齊斯揚的衣袖道;“斯揚,隨讓你忘記了我,但是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以為內如果你不愛我的話,怎麼可能會在厭惡我的時候還送我醫院。”

“對了,你還去醫院看我了,不過你為什麼不進來病房?”蘇佩佩有些疑惑的看向齊斯揚,好像要看出個所以然來。

齊斯揚輕輕瞥了一眼被蘇佩佩緊緊住在掌心上的衣袖,心知肯定已經皺了,齊斯揚淡聲說:“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