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斯揚捏著蘇佩佩下頜更加用力,蘇佩佩疼得發出嘶的一聲,她覺得下巴快要被齊斯揚給捏碎了。

“你弄疼我了。”蘇佩佩一臉痛苦,伸手抓著齊斯揚的手腕,用力將他的胳膊往外拉。

齊斯揚鬆開蘇佩佩的下巴,蘇佩佩立刻伸手去揉,隻覺得下巴火辣辣的,像是被捏腫了一樣。

“孩子是我們齊家的,我是不會讓你帶走的。”齊斯揚冷聲說。

蘇佩佩動作頓了一下,仰頭,雙手緊緊地攥著:“可是你是答應過我的。”

齊斯揚眼底帶著嘲諷:“你是越來越蠢了,一個口上的協議,竟然還當真!”

蘇佩佩錯愕的看著齊斯揚,眼睛瞪的很大:“你什麼意思?”

齊斯揚一言不發,但臉上卻帶著明顯的嘲諷。

蘇佩佩沒想到齊斯揚竟然這麼戲耍自己,心中燃燒器名為憤怒的熊熊怒火,氣的全身都在發顫,她不敢置信的道:“你太過分了!”

不等齊斯揚開口,蘇佩佩已經用力將齊斯揚推開,然後健步如飛的朝外麵走去,一出房間門,蘇佩佩眼眶中的淚水就掉了下來,她一邊哭,一邊飛快的坐上電梯離開這個會所。

幸好這個電梯是直達的,她進去的時候裏麵沒人,一直到會所的一層,也沒有人再進來,這樣一個封閉又秘密的空間,讓人生出無限的安全感,蘇佩佩鬆開緊咬的牙關,壓在喉嚨中的哭泣聲終於發了出來。

蘇佩佩一邊流淚,一邊定定的看著電梯鏡子裏的自己,整個電梯裏都是她嚎嚎大哭的聲音。

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倒黴。

齊斯揚為什麼要這樣對自己。

清白對於一個女人要多重要有多重要,為了孩子,她下定決心用身體去陪那個張總一晚上,這是賭上了她的一輩子。

可是,齊斯揚呢,根本就沒有打算信守承諾,她就像是一個舞台上的木偶小醜,被對方牽動著身上的線隨意拉扯。

蘇佩佩緩緩地蹲下來,雙手捂著臉龐,溫熱鹹鹹的淚水從指縫掉流下來,臉上的淡妝被淚水弄花,蘇佩佩也絲毫沒有在意。

出了電梯後,接到來往的路人都在看她,蘇佩佩沒有在意,也沒有去管,就這麼一路嚎嚎大哭的走在人行道上。

哭了不知道有多久,眼中發熱紅腫,嗓音也被哭的沙啞了,蘇佩佩終於漸漸停止了哭泣,她站在馬路上,前後左右的觀看,終於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中竟然走到了一個陌生的偏僻的地方。

路燈昏黃,馬路兩邊也沒有店鋪,所以五顏六色的霓虹燈自然也不會有,馬路上麵的人行道上種著一棵棵非常茂盛的樹木,地上是隱隱綽綽不怎麼清晰的細碎剪影。

如果是在白天,也沒什麼,可現在深更半夜,周圍一個人都沒有,也很少有車經過,就覺得有些恐怖了,蘇佩佩心裏有些發毛,連忙從包裏拿出手機,一邊照亮一邊往回走。

但是打開手機的時候,卻發現手機上竟然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其中七八個陌生不認識的,後麵的都是楊昊打過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