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悄無聲息的打開門，站到車前方。
“陳律師？你沒事吧？”
魏軒似乎察覺到幾分不對，朝這邊走了過來。
陳瑤根本沒有聽到。
她心跳如鼓，全是的血液都衝到了頭頂，剛才那一杯酒和莫少宸的氣息，都讓她思維完全停滯，卻本能地掙紮反抗著。
“莫少宸，放開我！”
腦子裏全是剛才那妖豔女人扔出來的照片。
他們是不是也曾在這車裏……
還有多少女人和他在這裏……
陳瑤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的力氣，一把推開莫少宸，手忙腳亂地拉攏自己的衣服。
“莫少宸！這是公共場合！我和你那些女人可不同……”
“怎麼，你是怕被他看到？”
莫少宸掃了一眼被司機攔住的魏軒，逼近陳瑤，一隻手便控製住她的雙手，膝蓋順勢壓住她的雙腿，一把便扯下她的內、衣。
“喲，居然不是蕾、絲的？看來是想走清純路線？”
輕佻地調笑聲中，莫少宸將手伸到車窗外，指尖輕鬆，她的白色內、衣便輕飄飄地落到了車外。
“看什麼看？沒見過莫少玩女人？走遠點兒！”
司機的嗬斥聲也飄了進來。
陳瑤的眼淚滾落下來。她不敢喊，唯恐被魏軒聽到。
莫少宸這還是第一次看到陳瑤落淚。
那淚水卻像是烙鐵點燃了莫少宸的恨意。
陳家人一個接一個出事的時候，陳瑤一滴眼淚都沒有。
他附身壓了上去，“哭什麼？剛才你不還要求我去你公寓？裝什麼清純！”
這不同！這完全不同！
悲泣被陳瑤死死壓抑在唇齒間，在莫少宸的衝撞下變成破碎的吟哦……
陳瑤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暈過去的。
莫少宸要得太狠。絲毫不顧忌她第一次承歡無法忍受的疼痛。
她在他的眼中甚至看不到一絲欲、望，有的隻是仇恨。她連個泄、欲的工具都不算，這隻是他泄憤的手段。
她不在意把身體給莫少宸，這是她愛到骨子裏的男人。
可是，卻不該是這樣。
陳瑤蜷縮著身體盡量把自己藏在陰影裏。
車輛不知是什麼時候從地下車庫開到了路邊，昏黃的路燈照在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上，如此刺眼，就像被聚光燈照著，令她惶恐羞恥難安。
陳瑤抬眼去看身邊的男人。
莫少宸穿戴整齊，姿態慵懶隨意地坐在她對麵，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目光裏的厭惡鄙薄毫不掩飾。
“躲什麼！你這種女人，就該被全天下的人看光看透。”
陳瑤的眼淚一下子湧出來，“我是哪種女人？”
明明視他如命，明明徹夜抵死纏、綿，為什麼非要這樣對她？
駕駛位的車門猛地被人拉開，陳瑤驚呼一聲，死死把自己抱住。
門外隻伸進來一隻手，遞給莫少宸什麼東西，車門又被關上。
陳瑤顧不得別的，低頭去找自己的衣服，卻一件都沒找到。
“吃掉！”
莫少宸扔給她和盒子，陳瑤下意識地接住看了一眼，竟然是避孕藥。
“莫少宸，難不成你還怕我會用懷孕這種事情逼婚？做你的未婚妻已經這麼煎熬，難道你還覺得我會上趕著要做你妻子？”
看著陳瑤連水都不喝便一口把藥吞下去，倔強地揚起下巴，莫少宸心頭火起。
“是啊，我怎麼忘了，陳大律師最擅長權衡利弊。”他譏誚地說：“陳家的養育之恩都比不過利益二字，何況是我！”
“莫少宸，你也跟所有人都一樣，覺得是我貪圖陳家萬貫家財，害死兄妹氣死養父氣病養母？”
“不然呢？”
陳瑤嘴唇翕動，最終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怎麼，心虛了？”莫少宸卻被她滿臉失望的表情刺痛，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知不知道，陳家兄妹臨死的時候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他們被大火考得渾身焦黑卻還沒咽氣兒？你知不知道他們倆人連眼皮都被燒化了！是真正的死不瞑目？”
陳瑤麵色紫漲，眼淚落得更急。
莫少宸微微鬆開手，“出事那晚，隻有你們三人在一起！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