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援助是誰?”
宇文援助?詹森怎麼會知道他?是誰告訴他的?我記得我從來都沒有在他麵前提過宇文援助這四個字,就連南宮婉兒,我都沒有告訴。那他,是怎麼知道宇文援助這個人的?
我的心裏突然慌亂起來,就好像是一種被人捉奸在床的感覺。
“怎麼了?”我故作鎮靜。
“你就告訴我,他是誰?和你什麼關係?”
“你是從哪裏知道這個人的名字的?”我很想知道,一個一直在巴黎,沒去過中國,我也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關於我和宇文援助的任何事情,甚至都沒有提到過這個名字,那麼,他是從哪裏知道的?我很好奇。
“冰冰,你記得你住院時嗎?那天晚上,我沒有離開,在你身邊陪著你,你還記得嗎?”
“嗯。”我當然記得,我記得也就是那天晚上之後,他再也沒有來過醫院,再也沒有來看望過我。
“冰冰,你那天晚上,是不是做噩夢了,你夢見了什麼?你還記得嗎?”
我當然記得我夢見了什麼,我夢見了宇文援助和那個女人結婚了,夢裏的我很傷心,很傷心,每次回想起來,就會從心口有一種濃重的悲傷在蔓延。我記得我在夢裏,就像個笑話一樣,看著宇文援助和那個女人宣讀誓詞,交換戒指,任由我哭喊著他的名字,他都毫無反應。
想到這裏,我的心猛的一顫。難道,是我在夢裏哭喊著宇文援助的名字,被詹森聽見了?難道,出賣我的,是我自己?
“冰冰,那天晚上,你說出了宇文援助這個名字,你說……你愛他,……你還說,為什麼你走了,他不挽留……”
詹森的聲音,很受傷。我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坐著。他停頓了一下,接著盡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漫不經心。
“冰冰,其實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在你我第一次去酒吧喝酒,喝醉時,你問我,有沒有過失去自己愛人的經曆,你問我,她要是走了我會怎麼辦?其實,我都知道,你說的是你自己,這個問題,也是你在詢問著自己。是你對過去的事情的執念,是你放不下一個人的證明。”
詹森竟然落下淚來。
“溫冰,你知道嗎?很多人都說,這個世界上,兩種女人最可怕,一種是神經病,另一種,就是有故事的女人。人們都說,哪怕那個有故事的女人再漂亮,再迷人,都不能去碰,哪怕選擇一個其貌不揚的平常人,都不要去接觸那種有故事的女人。因為那種女人的心思最敏感,最可怕。你問我怕不怕,我怕啊,我當然怕。可是因為那個人是你,我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了……”
我的心,有點痛了。
“溫冰。你知道嗎?在你答應和我在一起後,我有多開心,在你答應和我搬過來一起住時,我覺得自己仿佛得到了全世界。可是溫冰,在後來相處的日子裏,我一直在用心對你,想給你最好的東西,想要一直寵著你。可是溫冰,你知道嗎?你對我也是挺好的,可是我總是覺得,你對我的好,是一種很客氣的好,就像是對客人的感覺。你知道的,我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並不是一時興起,可是你這樣對我,我怎麼會心裏好受?當我在醫院,看著你在病床上躺著,嘴裏喊著別的男人的名字,我的心,真的被刺痛了。那晚,我久久不能入睡。我覺得自己對你一直以來的好,並沒有感動你,我很難受,很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