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的算了算時間,距離剛才我放入淨水符到現在也僅僅隻有兩分鍾多一些,還有一分鍾的時間,我必須拖延下去。
不過現在顯然周圍的人群已經有些失去理智了,現在不管出於拖延時間還是其他原因,我都要把嚴冬找出來。沒有測水質的儀器,我待會也很難脫身。
“你們憑什麼就說是我做的?”
一個愣頭青立刻衝上來揪著我的衣領吼道,“憑什麼?就憑這缸水已經被你下了毒!”
我輕輕的撥開這個愣頭青的手,拍了拍衣服說道,“下沒下毒就憑嚴冬的儀器我覺得還是不靠譜,上次他帶來的淨水器沒用一天就壞了,之前的生命探測儀第一次就找出來三頭豬,這些事情在座的可都是有目共睹的,所以這次我有充足的理由懷疑嚴冬的儀器是壞的。”
我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楞了一下,或許我這是死鴨子嘴硬,可是我說的並不是沒有一點道理。
看起來嚴冬拿來的儀器都相當實用,可是沒想到三樣東西一半都出現了問題,著實不得不懷疑剩下的一樣究竟是不是還會出問題。
“別急,剛才來了一隊軍醫,我去找他們過來測測水質,到時候你是被冤枉的還是在撒謊就一清二楚了。”
我想都沒想就點了點頭,既然是去找軍醫,總不能在一分鍾的時間內就能將水質監測儀找到。更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水質情況測出來。
而周圍的人自然也同意,見識過嚴冬的儀器出的各種各樣的毛病之後,自然還是相信軍醫的儀器。更何況,反正這麼多人在這裏,也自然不怕我跑了。
在這期間我稍稍打量了一下周圍,但是我卻發現一個問題,和嚴冬一起消失的,除了他的兩個跟班之外,還有沈夢琪兄妹。
軍醫很快就來到了這裏,由於這是涉及到生命安全的大事,軍醫也沒有耽誤時間,當即取了一杯水開始測試。
我此刻可是一點都不心虛,不對,這件事本來就不是我做的,我也沒必要心虛。
軍醫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水質不僅沒有問題,而且裏麵還有大量的礦物質,屬於優質水源。
這下周圍的人都傻了眼,不相信我說的話可以,可是軍醫說的話,沒理由不讓人相信。
“會不會測錯了?剛剛有人測出來這裏的水有大量的細菌。”
軍醫瞪了這人一眼,沒有說話,徑直朝著軍醫的帳篷走去。
現在的情況模棱兩可,要說我下毒的話,軍醫都過來親自監測沒有問題了。可是這件事已經發生了,甚至管理員都被人迷暈了,如果不處理的話,也說不過去。
眾人一時間沒有了辦法,這件事仿佛成了一件懸案。不過也有腦袋靈光一點的想到了這件事的挑事者正是嚴冬。不過他們一轉眼才發現,嚴冬早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不過我卻知道嚴冬今天應該是跑不了,沈夢恒雖說不愛說話,但是通過我這幾次和他打交道的了解來看,沈夢恒可並不像看起來那麼木訥。
隱隱的我已經猜到了沈夢恒和沈夢琪兩人從人群當中消失的目的了。
果然,在大概十分鍾之後兩人回來了,沈夢恒手中還拿著一個泡沫箱子。
不過我卻有些疑惑,這兩個人不應該是去找嚴冬了麼,怎麼沒有把嚴冬帶回來。
兩人擠到人群當中之後沈夢恒將這個泡沫箱子打開,我也湊到旁邊。
泡沫箱子裏麵隻有三四個冰袋,外加一個棕色的瓶子。不用想我也能猜到這正是之前嚴冬一夥用來將管理員弄昏過去的乙醚了。
“嚴冬沒找到,但是我在一輛車裏麵找到了這個東西。”
這瓶乙醚一出來,我的身份立刻被洗白,畢竟在這裏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和學校的大巴一起來到這裏的。根本不可能有私家車。
而這輛私家車的最大可能性就隻有嚴冬。不過現在嚴冬不知去向,這輛車也沒有證明車主是誰。
最主要的是,現在水質都是幹淨的,沒有出問題的情況下,今天的這事隻能不了了之。畢竟這裏還是災區,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裏。
可是別人算了,我可不能算了,嚴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這口氣,我可不打算再忍不下去了。
有的人讓一次海闊天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有些人壓根就不能讓,否則他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不過我也不是魯莽之人,之前隻是知道嚴冬的背景深厚,但是這次回去我一定要將嚴冬的底細摸個門兒清,既然我不決定忍了,那麼我繞不過的可不僅僅是嚴冬一個人,我要將嚴冬的整個家族連根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