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張屠夫則是才體會到了自己那天的決定是有多麼的英明神武,這個小家夥並不是自己能夠得罪得起的人,而此時的張屠夫則是有些後怕得想起來,如果自己要是真的把這個小家夥給殺了,那麼死的人可不僅僅是自己,很有可能會被誅九族的啊!還好自己那會沒有犯糊塗。
張屠夫有人在宮裏當差,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這裏混上這個差事,而此時的張屠夫則是聽自己的那個姐夫說了,皇子風鵬殿下失蹤了,起初張屠夫還是沒有覺察到,但是到了後來有一次,風鵬卻是無意之中說出了自己的名字,而張屠夫則是記住了,後來找機會再一次向自己的姐夫核實了一下,然後自己的心卻是要被嚇得差點跳了出來。
這話他可不敢告訴自己的姐夫,而且刑部黑牢本來就是一所見不得光的監獄,而刑部的人居然把地位如此尊貴的家夥給關押起來,這些人倒底想要做什麼,難道不會是真的想要造反了吧?隻不過張屠夫隻是一個市井小民,這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他需要考慮的事情,而此時的張屠夫有夠做到的,就是隻有照顧好這位爺,然後在時機恰當的時候把這位爺送走。
得知了風鵬的身份之後,張屠夫則是就像是供著菩薩一樣供著自己,隻不過每天讓他最難以忍受的就是,風鵬要進行苦修了,說白了也就是要嚐一下這些刑具的威力。那些實力強大的人總是有一些怪癖的,眼前的這位實在是沒有見過,居然能夠這麼做?而每一次地受完罪之後,風鵬總是要在木桶之中泡了一泡,等體力恢複了再進行苦修。
這可是把張屠夫給弄得有些膽顫心驚的,還好,除了第一次自己動了手之後,後來的都是由自己手下的這幫子兄弟代勞了,既然是這位大爺埋怨起來的話,自己也有話說的,那就是第一次有眼不識泰山,犯了天威之類的,張屠夫的那些小心思,這個時候運用得則是極為熟絡。
在風鵬失蹤了半個月之後,終於有人忍不住了,而錢寧,這些日子以來都是一臉的黑雲籠罩,現在的他已經無計可施了,自己後在的人則是不停地逼著他讓他奪得更大的權利,這些家夥,不是說守住自己的業,卻是要去奪別人的命,這種近乎於強盜的發家,讓錢寧有些牙痛。畢竟,作為一個財政官來說,財富的積累,是不能夠通過這種方式的,但是他說的話卻是沒有願意聽,而他們隻是願意看到金光閃閃的金幣堆在他們的麵前。
錢世傑看著自己的父親那瞬間就能夠蒼老許多的神態,心裏麵則是有些不忍,他不知道自己的老爹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錢寧可是從來沒有把這些事情和錢世傑說過,而此時錢寧則是搖了搖頭,然後則是突然間想明白了什麼,然後則是抬起了頭,朝著朝堂而去。在這些天的時候,雨夜深那個老家夥居然不用在家裏丁憂了,更不用自己的小孫女來這裏替自己代班了!
朝議開始,而第一個走出來的居然不是別人,正是錢寧。看以了錢寧,風濁揚則是淡淡地揚了揚眉頭,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道:“錢寧,有什麼事情要報嗎?”而錢寧則是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陛下,自我擔任這財政官一職,已經是身心俱疲了,許陛下允臣辭去這一職!”
錢寧的話一開口,風濁揚此時卻是將自己的目光注視到了這個家夥的身上,然後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然後過了有幾分鍾之後,則是漸漸地開始舒緩了起來,對著錢寧這個掌財三十餘年的老管家,風濁揚緩緩地歎了一口氣,則是接著說道:“你真的已經決定好了嗎?”而錢寧則是點了點頭,然後風濁揚卻是笑了笑,接著說道:“好吧,你的奏請朕允了!”
這絕對會是一個大新聞的,錢大人居然不幹了!而且此時正值他年輕力壯的時候,居然不幹了!這個新聞很快地就已經傳到了雲嵐國的各地,而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的風鵬,則是異常平淡地說道:“沒什麼,錢寧也是一條漢子,既然他不願意在前麵替那些未名的家夥當一個活生生的傀儡的話,那麼他們就會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出來,這樣的話,對於我們來說,可是十分地有利的啊!”
風鵬的話沒錯,現在的文官的權勢過於巨大,即使是風濁揚和武將都完全無法壓製住這囂張氣焰,現在錢寧退出,而藏在背後的那個家夥就會忍不住地跳了出來,到時候風家聯合上武將就能夠將這一劣勢扭轉過來,風鵬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風鵬笑了笑,這一招是並不是他一個人想出來的,而是源自於雨夜深那個老家夥!風鵬現在對這個老頭可是發自內心地欽佩,這一招看起來非常的簡單,但是用出來卻是殺傷力極大,以自己的影響來讓那些背後的家夥跳出來,然後再讓那些家夥給錢寧施加一些更大的壓力,讓錢寧這棵大樹倒掉,而樹倒則獼猴散,這些文官沒有了靠山之後,則是會更加地慌亂,而隻有這樣,才能夠逼著那些家夥動手,這樣的話,就可以解決掉文官這麼一塊尾大不掉的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