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樣來到這個世界 二十七(1 / 1)

瘦瘦的臉龐,高鼻梁,櫻桃小嘴兩個耳朵很規則地分在臉的兩側,紮兩個小馬尾辮子,一左一右正是標準的女孩子。我姑姑慕宜香長的不是很漂亮,但也不能說醜,在我爺爺家乃至我們整個村聽話是出了名的,這不我父親結婚這天,我爺爺提前幾天找人要燒茶水,可是這活很繁瑣,又是挑水又是燒水的,都沒有人願意幹,而且我爺爺說東,他們偏要往西,沒辦法最後讓我姑姑去幹這個少茶水的差事,誰知道沒有啥難的,我姑姑就隨口答應了,而且我爺爺許諾要給我姑姑給燒茶的茶水錢,不多也就五毛錢,可在我姑姑的眼裏,更說是在同齡人的眼裏,這五毛錢足足可以花上一陣子,我姑姑那是高興壞了。

隻是我姑姑並不知道這少茶水的辛苦所在,一個女娃家的怎麼挑水都成了問題,好在我爺爺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了,我姑姑隻需要給來客倒茶就行了,就這樣我姑姑輕輕鬆鬆賺了五毛錢。

“來來來,王大娘,我給你把茶水倒上”我姑姑端著茶壺嫻熟地往村裏的王奶奶茶杯子裏倒茶水。

“哎喲喂!誰家的姑娘,這麼俊?”其實在王奶奶的心裏早就知道這是我爺爺慕學醫的女兒慕宜香,隻是故意說說,看我姑姑的回應。

“王大娘,我爹是慕,額?什麼來”我姑姑由於太緊張就忘記我爺爺的名字了,接著就像是吃什麼給噎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王奶奶就笑了起來,我姑姑呢一個女娃家就羞紅了臉,把沒有倒完茶水的鐵壺放在了王奶奶這一桌子上就跑出帳篷去了。

帳篷裏麵是嘻嘻哈哈,外麵更是有走動的大人小孩,都忙著各自的事情,再看看窯洞裏,我父親和我母親已經入了洞房,當然時間還早,我們村裏的這幫沒結婚和結了婚的老爺們肯定是不讓我父親和母親安寧的。

“把蘋果再削小一點,這樣就容易碰到一起了”劉壯壯是我們村裏年輕小夥子的代表,哪裏有事他就像是一個綠蒼蠅哪裏都有他的身影。

一個蘋果是帶把兒的那種,把後麵綁著細線,另一段拴在一個木頭棒子上,這個木頭棒子握在劉壯壯的手裏,大夥喊著:“吃蘋果”我父親和母親便把嘴張開都往蘋果上靠,快到的時候劉壯壯將繩子一拉,我父親和母親的嘴碰在了一起,在場的人都樂此不疲,笑開了花,整的整個窯洞發出陣陣的回音,用餘音繞梁這個詞來形容一點都不誇張。

當然這種事是堅決不讓孩子看的,窯洞裏麵要是有孩子就必須得驅逐出去。

我父親是土生土長的農村娃,當然我母親也不例外,不像是城裏的人那樣開放,兩個人被這樣的宏大場麵弄的是快要窒息,我父親還好,母親則是又一次羞紅了臉,此刻我母親恨不得找個老鼠洞給鑽進去,但事實就是沒有這種可能,隻能隨著事態的發展,再說這是我們那裏的習俗,你躲也躲不過去,當然更難堪的還在後天呢。

“來,把你媳婦子抱起來”一個滿臉橫肉四十多歲的老漢,嬉皮笑臉地對著我父親笑嗬嗬地說著,這個中年男人就是何二老漢,他大死的早,結了婚又離了,以後就再也沒有結婚,好在自己的侄子很懂事收留了他,不然吃屎去都沒個地兒。

這個何二老漢是村子裏出了名的老色鬼,誰家結婚就往誰家跑,你怎麼拽也拽不掉,像是個跟屁蟲,但也不能少了這樣一個幽默的人,少了他,歡慶的場麵就多了一份尷尬。

我父親不好推脫,就順著何二老漢的旨意做著各種各樣的動作,當然細節我不做闡述。

到最後我母親幾乎是哭開了,但是礙於這麼多人的麵子,眼淚是直打轉轉,卻沒有掉下來,要知道這樣的場麵得玩的開,稍有不慎,就會破壞了氣氛,可想他娘的結個婚都那麼地不痛快。

終於這一波給結束了,我父母親也算是解放了,這時候太陽漸漸地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