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仙路茫茫 第二十九章 壓小通吃
容輝心頭暗喜:“總算說到了哥的強項!”又問瀟璿:“你們去年用‘一品靈米’換各家股票,又是為什麼?”
“這是‘證券所’的慣例,說是怕新入行的亂來!”瀟璿欣然解釋:“看好這碗飯的太多了,可名額全捏在‘南京戶部’手裏。我們也是花了大力氣,從一個沒落家族手裏買下了‘一品堂’。當時明裏有人調解,暗裏有人威脅,真是‘按下葫蘆瓢又起’,最後答應收購各家份子,才打開了局麵。不過我們也學了個乖,直接用靈米從那些散修手上換,讓他們的如意算盤落了空。”
碧霞想起那段往事,欣然微笑:“還是多虧你在人前撐著!”
容輝聽出味道,雖知她們不在乎那幾塊敲門磚,也不住歎息:“也就是說,那些股票還在手裏?”
瀟璿饒有興致,睜大眼睛問:“不過是一堆廢紙,有用嗎?”
容輝微微一笑,把問題拋給碧霞:“姑娘怎麼看?”端起茶輕啜一口,甘醇清爽。咽下後悠悠吐氣,齒頰留香,果然是上好靈茶。
“世上從不乏天材地寶,卻難找變廢為寶的人!”碧霞身姿如鬆,放下茶杯,說起另一樁事:“修道者功參造化,走的卻是別人的道。修神者雖不問道,卻是以自我為道,行那開天辟地之事。修道者在‘太極’之間修圓滿,修神者亦然。隻不過以自己為道,幼年為‘陽明’,少年為‘少陽’,青年為‘太陽’,中年為‘圓滿’。隻要修行得法,就能永葆青春。我有修神功法《神道經》一部,你的辦法若真有用,我便傳你‘陽明期’功法。”
“主修功法?”容輝怦然心動:“不論好壞,好歹上了個檔次,比《五氣朝元》隻強不弱!”身為外室弟子,更了解主修功法之難得。但凡“主修功法”,無不源於“前輩高人”的畢生心得。更有勝者,經千百才智之士嘔心瀝血,曆數十代門徒子弟不斷完善,方可依法修行。
每一部功法出世,必然帶著一個勢力興起。縱然勢力衰亡,時隔百年,功法間的差別在後學者中,也是涇渭分明。所以修真者才說:“功法在,門派就在。血脈在,家族就在。”
丹霞山中,也隻有“親傳弟子”能被傳授“主修功法”。其餘弟子,也隻能守住一部基礎功法苦修。人數雖多,同境界下對上“親傳弟子”,往往十不及一。
他咽下口唾沫,欣然建議:“口說無憑,我們來做個遊戲。”見碧霞沒有反對,又提要求:“這個遊戲要姑娘身邊的人都參與,還要一個骰盅,一杆金秤,白銀若幹。”
瀟璿心領神會,主動去喊人備物,片刻後領進三個少女。一是趙嫀,二是周玫,她又為最後一個青衣少女介紹:“這是何煦姑娘。”
容輝見她眉目婉約,果然如“春風和煦”,微笑示好,開始介紹規則:“這就是一場賭局,我們分別扮演不同角色,就看誰贏在最後。”說著讓眾人圍畫桌坐下,順便分派角色:“周玫姑娘,你當種‘靈藥’的大莊園主。何煦姑娘,你當仙派門下一家‘製藥行’的大掌櫃。趙嫀姑娘,你就在何煦姑娘的‘製藥行’坐莊。瀟璿,你當散修。而我,就當‘一品堂’。”
他說著往銀秤盤裏放了五十兩白銀,移動秤砣。調平了秤杆,又拿出骰子給眾人介紹:“現在我們賭大小,骰盅裏扣著三顆骰子,分別是我的、莊家的和散修的。九點以上為大,十點以下為小。可是真正的骰子,不止三顆。”說著分了種藥的周玫一顆,製藥的何煦一顆,坐莊的趙嫀兩顆。又給了瀟璿兩顆,自己也拿了兩顆,接著說:“眾所周知,像種子之類的原材料以白銀作價,可種出成藥,賣的卻是黃金。尤其是靈藥靈米這種精生慢漲的,就是有錢也不能提到現貨。現在戰事緩和,大家又可以‘放長線釣大魚’了。眼下歸我發話,我的骰子不往骰盅裏放。我放到這裏,然後壓小。”
他說著拿起兩顆骰子,放在了金秤砣上。秤砣變重,秤杆立刻傾斜。待他往盤裏加了兩根銀條,又稍移秤砣,秤杆才恢複平衡。微微一笑,又問周玫:“現在金價下跌,等你的靈藥種出來,可能沒有剛才值錢,但是定貨的人更過,利潤隻增不減。你為了防止萬一,可以用期市補缺,現在你壓大還是壓小。你也可以選擇把骰子放進骰盅,或不放,但是不能讓我們知道。以你的修為,相信你辦得到!”
“當然壓大”周玫略作思忖,把骰子捏在手裏,靈光微閃,按上骰盅,又問容輝:“現在還是九點以上算大,十點以下算小吧!”說著把骰盅推給了何煦。
“不錯,因為誰也不知道,你有沒有丟骰子。”容輝又問何煦:“現在金價雖跌,可訂靈藥的更多,你的成本不降反增。不過天下可能要太平了,大家又可以閉關修煉了,你的利潤隻增不減。可事無絕對,你現在壓大還是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