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清溪中學長廊的椅子邊,正獨自站著一個人──
進入秋天後,早晨的空氣較往常寒冽,但她像是沒有感覺般,思索著昨晚的情景。
那張照片,她也是第一次看到!雖然沒有人說話,但大家心中所想的都是同一件事,這恐怕是她爸以前年少時,怕是與她現在一般年齡所拍的!
若不是相片微微泛黃,在初看的第一眼,她會以為相片中的人是莫伊凡!
倒是不是他倆長得有多相近,而是以身形輪廓及氣質,甚至連身高均是無二致般,四肢比例十分的接近,在那第一眼的印象裏。尤其,照片中的爸也是逆光拍攝的,容貌若不仔細比較,單就體型及那感覺,真會讓人錯認為同一人所出。
當時,他們呆望了許久,而二妹說了一句她也認同的一句話。
難怪,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是討厭和生氣,也不知道為什麼。
但,石家小弟則是極為的不同,他思念父親。他則說:二姊,我和你不一樣,我看到他第一眼,就覺得這位大哥哥很親切,我很喜歡他。
石若水發現自已找到了答案。
這相冊既在兩位長輩的房裏,這不就表示,爺爺也是發現了,拿出相片來比對印證自已的感覺。這恐怕也是為什麼爺爺的反應會如此失常,因為看到莫伊凡,就像見到已經不可能再見到──年少版的兒子!
這也莫怪,她起初見到他時,就覺得自已不喜歡這個人!如此的以外貌去識人,這樣的偏見,在她身上真的是非常之少見,她在那個當下也沒發現。
她和妹妹及弟弟,竟真的在這個人身上看到了以往父親的影子,真是可怕!
倒是奶奶的反應令自已頗為不解,難道…
妳一個人在這邊,想著什麼?一個男聲打破了這片寧靜。
她回過身來,原以為會見到莫伊凡,卻看到了林正揚,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你是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裏呢?她問。
哈!大水,妳真是小看我了!我隻要想想,妳那孤癖的個性,再想想校園裏哪邊最安靜,我這手指撚了撚以後,還能不知道嗎?他還是不改個性,依舊是既狂又皮,如此的氣人!
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就快說。石若水難得的沒耐性,尤其是對他。
咦,大水,妳好沒良心啊!我就怕妳嫌煩,不敢去教室找妳,怕又惹得妳白眼,因為本大爺在學校中實在是太有名啦!這才犧牲我的美容睡眠時間,早起來這裏找妳的耶!他滔滔不絕,還頗為自戀的摸了摸自已的臉,完全不覺自已大難臨頭,直到看到她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後,這才停了下來。
好啦,妳別生氣嘛!喏!他伸出手來,手指間夾著一封信。他敢這麼白目,也是有原因的,他相信-看到這個東西,石若水便多少氣也消了!
這是?!石若水此時思緒不清晰,一時之間,沒有聯想到。
妳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啊?!林正揚見她的反應,可吃驚不小,剛才在遠處就感覺她身邊的氣場很低落,而且直至走近時,她竟然都沒發現自已的來到。
石若水終於反應了過來,母親沒辦法寄信到爺爺家給她,估計是寄到表哥那,托林正揚拿來。沒什麼!謝謝你!
她看著信封上熟悉的筆跡,心中五味雜陳、情感翻騰。
林正揚見她表現的不是開心,反而是傷心時,心慌意亂了起來,然後趕緊耍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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