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聽著他踱來步去的足音，與翻找書本、頁麵紙張翻開的聲音，明顯地就能感受到他──
漫不經心！
莫伊凡望著石若水的雙臂倚靠桌麵，兩手交迭托著下巴，以著大fa官的視線審視著他。
他忍不住抓了張椅子，坐在了她的對麵，模仿她的姿勢，差異在…他是調皮地對她擠眉弄眼，沒有個正經。
“我已經準備好了。”她說。
“準備好什麼？”他答。
兩人一答一問，其中有著固定的節奏，極度地有默契，像是事先操練過。
“準備好聆聽。”直到她這麼說時，這才讓他像是消了氣般，癱在桌麵上。
石若水瞧見了他的誇張反應，改為左手托臉，右手指著桌上排成一迭的書，然後說明了起來。
“這本也不行，那本也不行。我感覺不管是哪一本你都不行！究竟是怎麼了？”她直感覺問題並不出在這些書上，而是他！
在先前，他還有許多的幽默與戲胞，每聽逢一件趣事或是誇張的聲調與笑聲，都要一旁再模仿一次，逗得她既好笑又覺得有點小丟臉。
之前，班上有一個女同學的笑聲很有特點，別人的笑是哈氣地向外，她的笑聲倒是有特點，都帶倒勾的尾音，以及與旁人不同的倒吸氣聲。所以，那女同學每次一笑，他就模仿人家再笑一次，弄得大夥笑得樂不可支又感到無言。
但是，這二天，她發現他好像是有些心事，行事起來均無精打采的。以往那女同學笑時，他都會搶著模仿，今天卻完全沒作反應，心思不知飛到哪邊去了。
原來，她曾以為那是過渡時期，或是等他主動開口坦言。今天，她終於是受不了了！這家夥要是再不說，她都快被他給悶死了！
莫伊凡聽完她說後，像是被發現了弱點一般，舉起他右手比了個七，對準自個的腦袋，假裝地呯一聲！
“我爸他在我跟他說之前，發現了！”然後，他再度癱倒在桌上，裝死。
這倒是讓石若水沒想到，她瞧著那顆被埋在臂膀、努力在裝地鼠的他，感到無名的好笑。她左張右望後，伸出手撫摸他的腦袋，並感受他的發絲在指尖的觸感。
好像在摸小狗狗一樣。她邊想邊笑。
一般來說，小狗喜歡讓主人梳理牠身上的毛，也喜歡被觸摸，因為有種溫暖與安慰的感覺。主人一般也用這種方法與寵物建立起情感連結與關係。
誰知，這招對某人同樣有效。
而，這某人正是莫伊凡沒錯。
起初，他感覺到她的手指時，有絲驚訝、身子微僵。在她開始玩弄起他的發絲時，他覺得癢，隨後她像是一般人晚上吹頭發般、胡亂撥亂他的發絲時，她的肆意妄為與玩心大起，不知為何…他原來應該生氣的！
但，他實在喜歡她在自已頭頂的觸摸與手感。像是自已是她的，所以她才有這般權利。
所以，待她玩畢後，當他抬起滿頭亂發時…石若水望著他，噗嗤地笑了出來！
他假裝生氣，哼哼兩聲地瞪著她，然後伸出手指比向自已的頭，像皇帝般對她宣示：“大膽奴才，竟敢對朕如此！還不來幫孤回複原狀！”
雖然他麵上的神情很到位，表情也極真。可惜，那發型實在是太搞笑了，讓他完全氣勢全無！
石若水瞧見他這樣，麵向下低笑了幾聲，然後…還真的起來身，站到了莫伊凡身邊，這讓他全身上下都緊繃了起來。
---題外話---
下一章是──梳理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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