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彧拉著我的手,一直往人少的地方走去,但為了時城,我隻有乖乖地跟著他走。
“初彧,我怎麼感覺你在騙我。”
他繼續沉著臉走著,沒有理會我。我注意到他剛剛身上泛起的光也慢慢淡去。可我們拉著手的動作,在學校裏免不了非議。我試著去鬆開他的手,好幾次都失敗了。
我低著頭跟著初彧,我害怕去聽別人的閑言碎語,所以我努力把自己置身事外,兩耳不聞路人言。就這樣,我們走出了校門,走過了街道。
當初彧停下來的時候,我抬頭看著周圍,偌大的房子豪華無比,但是隻有我和他。現在麵前的初彧的臉上依舊是那麼沉重。
“初彧,這裏是……”
他忽然間把我按在牆上,低頭看著我。我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這突如其來的一下嚇懵了,掙紮著從牆上推開他,卻又再次被他按在牆上動彈不得。
我和初彧對視著,他的眼眸中有千種柔情,看著實在是讓人心動。可我不能,因為現在我的腦子裏全是時城,我想的是時城。
“恘凰……”初彧對著我喊著她的名字,看來又是把我錯認是她了。我微微笑了,初彧怔了一下,激動地把我抱在懷裏。
恘凰是初彧很重要的人吧,我也試著去擁抱初彧,靜靜地在他懷中待一會兒,然後輕輕地推開了他。
“初彧,對不起……”
“我不是恘凰,我是冷顏,我隻是個普通人,不像你的人,請你相信我說的話……冥界裏的一個老婆婆試過了,我不是恘凰…”
初彧顯然被我的話刺激到了,他抓起我的右手,指著我手中的戒指說道:“你若不是恘凰,這戒指為什麼會戴在你手上?普通人去了冥界還能再回來?”
他的眉頭緊皺,眼中的柔情瞬間變成了暴戾,又開始狠狠地抓著我的手。我再次被他抓得生疼,心裏的委屈也爆發了。我用力甩開他的手,而此刻的戒指泛出的白光愈是明亮。
“我不知道……”
門外恍然間閃現了一道紅光,是她——紅喬。紅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了初彧一掌,初彧痛苦地捂著胸口,猛吐了一口血,抓著我的手也鬆開了。
我再次被嚇懵了,呆呆地站著,竟忘了問初彧有沒有事。紅喬一把拉住我的手,跑出了房子。我看著帶著我狂跑的紅喬,心裏又是一陣捉摸不透。
我們跑過了一條街又一條街,終於停了下來。我氣喘籲籲地靠在牆上,紅喬站在我的麵前,依舊是一副清秀的模樣,一襲紅衣格外的好看。
我一臉不解的看著她,可是因為太累說不出話,紅喬和從前一樣冷冷地看著我,眼神裏還是從前的厭惡。
“冥主讓我轉告你,不管發生了什麼,手上的戒指絕不能摘下來。”就這樣冰冷冷的一句話,她便逐漸消失了在我的視線裏。
我在牆角處坐了下來,想著紅喬為什麼要救我,想著席若羽為什麼不讓我把戒指摘下來,想著初彧的傷嚴不嚴重,想著時城現在到底在哪裏……
天逐漸暗了下來,我還是沒有回家的念想。
想著想著我竟睡在了那裏。睡夢裏我感覺有人為我蓋上了衣物,把我抱在懷裏讓我安睡,輕輕地摸著我的長發,可是他的手有點冰涼。我安靜地躺著,因為這是久違的感覺,我不想錯過。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照在草地上,湖麵上的水也映照著太陽的光線,像閃閃發亮的星星。看著身上的披風,我知道昨晚那種感覺是真的,隻是那個人為什麼天亮就走了。
我從地上站起來,拿著披風,仔細地看著這裏,發現我靠著的房子竟是一座婚禮禮堂。片刻後,有人就開始忙裏忙外地張羅著禮堂的繁瑣事務。
傻看了好一會後,我才想起我一夜未歸家。我匆忙在包包裏拿出手機打電話告訴母親我的情況,母親的聲音出賣了她。我掛了電話後,暫時還不打算回家,因為我想見證這場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