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皇城禁衛(下)(1 / 3)

巨大的衝擊力,將韓信連同破碎的石磚一塊頂到了審訊室的角落裏,不過也令他逃過了狄仁傑奪命密令的封鎖。煙塵散開後,韓信隻能看見一個身材魁梧赤裸上身的壯漢擋在自己與狄仁傑之間,難道,正是這個人的破壁而入救了自己一命?

“我想親自見到你,還真是不容易啊,狄仁傑。”

這雄渾的聲音,讓韓信不由得多打量了麵前這個彪形大漢一番:寬厚的身板被飽滿的肌肉包裹著,即使赤裸著上身也似乎有一種刀槍不入的硬實感,仔細看能觀察到他渾身遍布的傷疤,有的刀口細而深,有的則留下長長一道疤痕。箭傷、刀口、槍痕、鞭印,甚至火藥爆炸形成的傷疤,韓信習武多年所能認出的所有種類的傷疤,幾乎全部都能在這人身上找到!

麵前這個“不速之客”的出現,並沒有讓狄仁傑展現出任何驚慌的表情,透過他微微皺起的眉頭,以及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得出來,他認識這個人?

“真是沒想到,我們的驃騎大將軍,脾氣依舊這麼火爆呀!你可分清楚,這裏是長安,不是你們那些粗人打仗鬧事的地方,你再這麼胡來,休怪我不客氣!”

什麼?驃騎大將軍?韓信聽到這裏,不由得心頭一驚,再一看那壯漢肩膀上一個大大的“幹”字!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大唐守護神”程咬金?

“就是你們這些廢柴,仗著在陛下身邊,整日遊手好閑不聞正事,我們在外麵拚死拚活的保家衛國,到頭來卻養了你們這麼一群蛀蟲,我呸!”說完程咬金不由得又氣勢洶洶地朝著狄仁傑走近了幾步。

“程將軍,你這話未免有失偏頗啊,我們不行軍打仗,並不代表我們不作為啊!”狄仁傑話中帶著笑,對程咬金剛剛的話不以為然。“隻是我們為國效忠的方式與你們不同罷了,可能你們這些大兵沒辦法理解,這也難怪,畢竟這就是你去駐守邊防而我近衛侍奉女帝的原因吧!”

一聽狄仁傑這話,程咬金好似被一把火點著了似的,“噌”得一下躥了起來,張開那粗壯的胳膊,大吼著朝狄仁傑的麵門揮去

“皇上駕到~”

這一聲傳旨,直接讓程咬金會動的手臂定格在了半空中,而後馬上反應過來,翻過身就朝著後方跪下。

韓信朝著外麵望去,看到一支隻見排頭不見末尾的長長的隊伍緩緩靠近,其中各色士兵宮女簇擁著一台高高的轎輦,上麵有一名女子正襟危坐。

難道,他就是女帝武則天?略顯激動的韓信不由得將傾倒著的身體向外探了探,畢竟這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親眼見到當今大唐的皇帝:隻見她身披一套紅底鑲金銀絲袍,頭戴紫蘿白紗衝天冠,淡脂撲麵,素妝微飾,天庭飽滿,朱唇細潤,充滿神韻的雙眼放射出異樣的光輝,一副望穿凡世的表情,舉手投足間散發出一股渾然天成的王霸之氣!

“參見陛下!”程咬金與狄仁傑同時跪服在地,似乎忘記了就在前一分鍾兩人還差點打鬥起來。

“程將軍,朕並未降旨,此番為何擅自從關外趕回呢?”女帝充滿質問的語氣,加以她強大的氣場,讓整個場麵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不過,程咬金本人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的壓力,在女帝的威視下竟還能挺起身來:“皇上,臣此次親自返回長安,隻是擔心朝中有所變故,怕有讒臣幹政,使陛下忠奸難辨啊!”說完,還恨恨地瞪了身後的狄仁傑一眼。

“哦?我大唐昌盛繁榮,如日中天,既無內憂,亦無外患,程將軍為何會有如此想法呢?”女帝說話時雙唇微張,更顯現出一種高傲的姿態。

“就是因為天下太平,臣才會對您將我部下召回的指令產生懷疑。無緣無故地將兵馬調回長安,臣懷疑有奸人假傳聖旨,表麵上說是要加強皇城戒備,其實是有人居心不軌吧!”

“程將軍多慮了,召人馬回長安這旨意是我下的,大可不必生疑,至於奸臣亂政,更是無稽之談,我堂堂一國之君,豈能連個這些都分辨不清?”武則天突然升高的語調,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禁打起來寒顫,連角落裏的韓信都不由得為之一震。

“可是,長久以來老臣聽聞長安內城士兵消極渙散,百姓怨聲載道,必定是掌事之人枉權瀆職!長安內外兵馬部署皆為狄仁傑所掌控,他難咎其責!”程咬金越說越起勁,竟然一點點貼近了武則天的轎輦。

“所以,聽信了幾句傳言就是你毀壞兵部審訊處的理由?”武則天眉頭稍稍一緊,直接將剛剛靠近的程咬金逼退,無話可說。

“好了,這些事情我們回到宮中再細說,那邊那個紅色頭發的又是誰?”女帝將頭一轉,視線直接與韓信交彙,令他猝不及防,整個人都漲了一下,緊張到能聽得見自己的心跳。

“回稟皇上,他是稷下的使徒,是來......協助我們調查的!”狄仁傑麵不改色地答道。

協助調查?分明是非法拘禁!韓信一聽狄仁傑“捏造的”事實,剛想想女帝揭發事情真相,卻又被狄仁傑搶先開了口。

“陛下,他就是前幾天在雲來酒樓協助我們抓獲那幾個魔族的使徒之一,剛剛我還親自同他切磋過,身手十分了得!”狄仁傑邊說邊用眼睛的餘光等著韓信,好像在警示一樣。

“稷下的使徒?他們可個個都是身懷絕技的高手啊,不如把他們召回,幫我們維護長安城秩序。”武則天邊說邊打量著韓信,好像心裏在盤算著什麼,而平時異常冷靜的韓信,在同女帝對視後,也變得不那麼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