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午夜時分,一對青年男女非常緊急的,將孩子送到了醫院。

“醫生,我的孩子剛剛從三樓摔下來,摔破頭了。血流不止,你們快幫我救救他啊。”女人抓住一身白大褂的值班醫生的手,苦苦哀求著。

急症室的燈啪的一下,亮了起來,女人一直在門口踱步;這時,男人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點燃了一支煙。

卻沒有往嘴裏送,煙灰燃了長長的一截。

這種時候,醫院裏靜悄悄的,隻有女子高跟鞋蹬蹬的聲音,不斷地在空氣裏回蕩著。

“煩死了,你能不能坐下來讓我靜一會兒啊?”心裏麵很是著急,男人說話的口氣,就十分的凶惡了。

剛才孩子那蒼白如紙的臉色,一直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孩子還不到一歲,居然會發生這種事,他非常不滿的,瞪了妻子一眼。

再度,回頭看了一下急症室,女人這才在男人身邊坐了下來,惶恐不安的樣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概一個小時,也許,隻是過了十來分鍾,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個護士走了出來。

夫妻兩個急急的迎了上去。

“你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是他的爸爸。”“我是他的媽媽。”

男人女人爭搶著,異口同聲的回答。

“病人失血過多,急需輸血,可是我們醫院的血庫現在沒有AB型血,你們——”

“你說什麼?”男人趕緊熄滅煙頭,抓住護士的手,急切的問著。

體諒病人家屬的心情,護士耐心的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你說,AB型血,孩子的血型是AB型的?你是不是搞錯了?”

護士輕輕的點頭,“不會有錯的,我們驗血時使用的是最科學正規的儀器。”

男子的眼神開始迷茫,“父母是O型和AB型血的,有沒有可能,生下AB型血的孩子?”

雖然很奇怪他的反應,護士還是據實以答:“在醫學上來講,這是不可能的。”

“不可能的?”男人重複著護士的話,轉過頭去,望著身邊的女人。

眼神,如刀子般鋒利,割拭著人的肌膚。

“你這個賤人,說,浩浩是誰的野種?”揮手就給了女人一個耳光,男人惡狠狠地問著。

捂著臉頰,女人有點不敢置信。

相識相戀整八年,然後結婚生子,現在兒子也都快一歲了。第一次看到丈夫這樣猙獰的麵孔,而且,他的話語更讓是她痛不欲生。

“不,你不能這麼說,浩浩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怎麼能罵他是野種呢?”

“親生兒子?”男人冷笑,“剛才護士的話你沒聽見嗎?根本就不可能。”

女人十分的驚慌失措,不斷的搖頭,“不,怎麼可能呢?”

“當然不可能了,我是AB型血,你是O型的,我們怎麼可能生得出AB型血的孩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不是,我從十八歲就跟了你,從來沒與其他男人交往過,更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浩浩怎麼可能不是你的孩子?”急急的解釋著,女人的眼淚忍不住都要流出來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呢?

明明,自己是以最清白的身子交給了他的,爾後,全身心裏也隻有他一個人。

男人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哼,誰知道呢,水性楊花的賤女人,跟你娘一樣。”

“不許你這麼說我媽。”聽到有人侮辱自己的母親,女人毫不示弱,馬上反駁道。

眼淚,都被逼回去了。

“你媽不就是背叛你爸,跟別的男人跑了嗎?我去出差幾個月,回來你就有了浩浩,誰知道這是哪裏來的野種呢。”

想起之前的過往,母親還有同事對他說過的猜測議論,他心中懷疑的因子越來越大了。

特別是她,曾經就說過,好幾次,看到他的老婆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

男女授受不親,無緣無故的幹嘛要一起出去吃飯啊?

女人瞪大了雙眸,“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就這麼不相信我的人品?”

男人低下頭,沒有說一句話。

“那一年五一長假的時候,你回家小住了十天,難道你忘了?”

心中有些微的失神,男人有些懊惱,為了那些人為的流言,自己不該懷疑妻子。

妻子心碎的聲音在他耳邊回蕩著:“也許,隻是醫院搞錯了,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你怎麼可以輕易的否定呢?”

“可是現在,事實俱在啊。”他也很希望,是醫院搞錯了。

又怎麼會搞錯呢,這可是市人民醫院啊。

“好了,別的我也不多說了,剛才護士的話你也聽見了。浩浩現在的情況緊急,正好你就是AB型血,我隻求求你,救救浩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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