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格斯呆了一瞬,眼神頓時慌亂起來,手也下意識地亂舞,陡然提高聲音道:“公爵大人,這絕對不是違規武器,是我……啊,是我打獵的工具,您知道的,打獵可以換人類社會的貨幣。”
背著拙劣的謊言逗笑,付疏毫不留情地拆穿:“我還是第一次知道,血族打獵竟然需要工具。”
他們與狼人拚殺時都不需要工具,更別說獵畜牲的時候了。
謊言被戳穿,哈格斯不知該如何做答,整個人僵在那裏,無措地搓著手,瞳色紅得明顯的眼睛也開始亂轉,似是在思考應對辦法。
不理會他麵上的難堪,付疏負手而立,語氣稍稍緩和:“放心吧,我這次不是來找你麻煩的,而是有件事情要你幫忙。”
哈格斯原本已經有拚死一搏的準備了,猛然聽到這句話都沒反應過來,好半天才傻愣愣地回應:“您,找我幫忙?”
“對,沒錯。”付疏利落地承認了。
哈格斯滿臉為難:“我能幫上什麼忙啊?”
他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血族,幾年前還因為的違禁研究被逐出了家族,如今窮困潦倒落魄孤苦,連自己的生活都改善不了,怎麼可能幫得到堂堂公爵大人?
章荀也沒想到,付疏帶她到這裏是來找人幫忙的,找的對象還是一個看起來十分落魄的老人,他眼睛微微眯起,總覺得不太靠譜。
顯然他還不知道,眼前這位可不是普通的老人,而是當年一個研究就驚動了前親王,說什麼也要他發下重誓,無論如何都不能再碰那些東西的能人異士。
哈格斯最初離開的時候,的確遵守了諾言,畢竟就算擁有絕佳的研究天賦,可畢竟他隻有一個人,抵不過血族的千軍萬馬,隻能忍痛割愛老老實實地在人類社會討生活。
可兩年之後西蒙家族變革,新王上位,性子頑皮又不靠譜,連累付疏不得不埋頭於家族政務,根本無暇顧及其他。
這時候,他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前親王與世長辭,現親王玩世不恭,第一高手付疏又忙於政事,自然沒人會分神管他在做什麼,於是一時技癢重操舊業,又研究起那些武器來。
這一研究就是幾年時間,除了去市裏的醫院買血保證日常進食,他幾乎沒怎麼出過家門,稀奇古怪的東西研究了不少,也不想用它們來換取利益,單純就是為了自個高興。
看著眼前的房門,付疏素手輕抬,朝裏麵點了點:“你或許幫不上什麼忙,但它們可以。”
這一舉動,嚇得哈格斯腿都軟了。
明明研究室的門關著,他是準備請他們去日常休息的小茶棚裏坐坐的,可付疏竟然像有透視眼似的,直勾勾地指向研究室,著實讓他心驚膽戰。
他咽了咽口水:“公,公爵大人,裏麵隻是個倉庫,沒什麼東西……”
“是麼?”付疏挑眉:“打開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