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榜朝告天下,皇榜之下聚集了許多百姓觀看,大家議論紛紛,人群中站著一位臉上蒙著輕紗的女子,女子手中牽著一位精致可愛的小娃娃,像一對平凡的母子。花雨望著皇榜上的文字,心中的怨氣更盛一分,但極力壓製著身上的怒氣,最終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賤人,我不會讓你一直這麼好過的,不是你的,終究是要拿出來的。”
身旁的人們頓時感覺一陣涼風習習,不明事理的人們還覺得這陽光明媚天氣怎麼感覺涼嗖嗖的呢?
花雨身旁的奶娃娃不明就裏,睜著大大的眼睛抬頭望著自己姑姑,奶聲奶氣道:“雨姑姑,您講的是什麼呀,淼淼聽不懂。”
聽到淼淼糯糯的桑音,花雨屈身蹲了下來,素手輕輕撫上淼淼稚嫩的麵龐,思緒萬千,目光似是透過一切,滿臉都是濃濃的思念,花雨看著這與娘娘有著七分相似的麵孔,不禁想起曾經與娘娘一起的時光。花雨搖了搖頭,不能在淼淼麵前露出這般神色,於是一改臉上的憂傷,寵溺的盯著那可愛的臉龐,溫柔道:“小淼淼,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會懂了”隨即站了起來,“好了,跟姑姑回去了。”
小淼淼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緊緊地抓住花雨的手,跟上花雨的腳步。淼淼一直想問雨姑姑,自己的父母但是是誰,可惜姑姑從未提及過,沒辦法,等自己長大了再去尋找答案吧!
此時,一輛華麗的馬車從花雨他們身邊行駛而過,花雨正好也是背對這馬車,於是就這樣錯過了與言帝相見的機會。一陣風吹開了車簾,言帝一臉的淡漠,看著這繁華熱鬧的街道,也是經不起心中一點點波瀾,自從水萱病逝,言帝的心也就死了,如今的他如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沒有一點生氣。小於子每天憂心忡忡,禦醫都說皇上這是鬱結太重,執念太深,怕是皇上過不了這一關。小於子絞盡腦汁想要逗皇上開心,但依舊一籌莫展,這不,讓皇上出宮散散心,看下繁華鬧市,說不定有收獲。事與願違,看著自家陛下麵無表情,小於子內心無比哀歎。
馬車與花雨他們錯過的那一瞬間,言帝突然感到胸口一絲抽痛,不禁皺了皺眉,抬起那雙不複往昔神采奕奕的雙眸,掃了一下車外,透過車簾,無意間瞥見花雨麵紗的一角,感覺是那麼熟悉,隻是一瞬,言帝身形閃出了馬車外,著急的尋覓那熟悉的身影,人過萬千,再無那人。
“皇——公子,您怎麼啦?”看著神色慌張的言帝突然出現在馬車外,小於子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問話。皇上這是怎麼了,從沒見皇上露出這樣的神情,是出事了麼,小於子心中不安著。
“沒事,扶本公子上馬車吧。”言帝又恢複到那麵無神情的樣子,淡淡道。
“是”小於子恭敬回答,很小心翼翼地扶言帝上了馬車。
一切歸為熱鬧,像一小插曲消散於人聲鼎沸的叫賣之中,馬車緩緩使向城中。
五年後。
“姑姑,你怎麼了,你身子怎麼這麼燙啊。”八歲的花淼不知所錯,著急地推搡著床上的花雨,滿臉淚痕,呼喚著花雨。
“咳咳,小淼淼不哭,姑姑沒事,沒事,咳咳——”花雨一臉慘白,嘴唇沒有一絲血色,不停地咳嗽,還一邊安慰著花淼,困難的扯了扯嘴角。花雨為了逃離程後的追殺,遠離了鬧市,駐足於荒遠山區。花雨滿是自責,自己的身子太不爭氣了,這偏僻的地方哪有人經過,注定命絕於此嗎?不甘心,大仇未報,哪能瞑目啊,可憐了淼淼這麼小沒人照顧,怎麼辦,花雨內心糾結萬分。
花淼看著姑姑呼吸越來越弱,止住了眼淚,小小的軀幹挺直起來,握緊雙拳,一雙挑花眼中充滿著堅定地信念,對著床上的姑姑道:“雨姑姑,你不會有事的,淼淼長大了,可以照顧好雨姑姑了,”吸了吸鼻子,接著道,“姑姑,淼淼替你去采些治傷寒的草藥來,淼淼也認識那些草藥,姑姑堅持住,等淼淼回來。”說著,一陣風似的奪門而出。
“淼淼——”花雨無力地喚著剛跑出去的小人兒,“哎,淼淼這麼聰明,一定平安歸來的。”隨即就沉沉地昏睡過去。
來到山上的花淼像無頭蒼蠅一般到處尋找治病的草藥,心急如焚地他沒有一點危險的意識。天漸漸暗了下來,終於尋到了,花淼高興地把草藥拿在手上,這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已然纏繞在他的腿上,當花淼發現蛇的時候,已經晚了,想要掙開逃脫是不可能了,花淼本能的閉上眼睛,就要被咬時,千鈞一發之際,一抹白色的身影閃過,花雨腳上的蛇被砍成兩段。剛想睜眼看看來人是誰,映入眼簾的是一把明晃晃劍,上麵還殘留著那條蛇的血跡,花淼後怕地癱坐在地上,目光順著劍身望向執劍的人,一個約摸五六歲的小姑娘拿著一把不符合身長的劍,雖是個小娃娃,但臉上露出一副生人勿近的麵孔,讓人感覺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