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霸氣的白宇承(1 / 2)

說實話,馬寧傑今晚回來我確實沒想到。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不奇怪,真的不奇怪。一個初三赫赫有名的混子被一個無名小卒一天打了兩次,想想也是夠丟臉,所以報複來得這麼快倒也合情合理了。

寢室裏的人可都是惹不起馬寧傑的,都縮在床上或者廁所裏不敢出來。我和鯰魚兩個人慢悠悠地站了起來,冷眼看著對麵的七八個人。

今晚,我們是栽了。

我沒有多廢話,直接說了一聲:“來吧。”馬寧傑一揮手,說:“上,打死他們!”這個打死他們,當然隻是為了發泄他憤怒而說出來的,並不是真的打死。對麵七八個人一哄而上,分成兩撥,一撥來打我,一撥圍攻鯰魚去了。

我撿起一個酒瓶子,狠狠往第一個人頭上一砸,他還想伸手去擋,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拍,直接被我砸得頭破血流,搖搖晃晃倒了下去。我以為這樣至少可以威懾到剩下的人,讓他們不敢過來,但是我錯了——當我瓶子砸出去的時候就挨了一腳,差點把我給踢翻,趁著這個大好機會,對麵三四個人對我一番拳打腳踢,我很快就倒在地上站不起來了。

打了我大概三分鍾的樣子,對麵突然集體停手,我睜眼一看,他們都讓開了,而馬寧傑朝我走來,手裏拎著一個酒瓶子,陰森森地笑著:“葉子嘯啊,挺厲害的哈,還用酒瓶子砸人是吧,那你也嚐嚐這個滋味吧。”說著,旁邊的人按住我的手腳,等著馬寧傑來砸我。

其實他們不按住我我也不會擋。因為我完全動不了了。轉頭看了一下鯰魚,這貨也是倒在地上被一頓打,比我倒得還要早。然後我再轉過頭看著一步一步走過來的馬寧傑。“去死吧!”一酒瓶子砸下來,疼痛如期而至,血混著酒水從我頭上流下來,我強咬著牙沒有叫出來,腦袋一片眩暈。“葉子嘯!”鯰魚叫起來,“馬寧傑你個王八蛋有種來砸我啊你個……”各種難聽的詞彙都罵了出來。

馬寧傑似乎被激怒,暴吼道:“你特麼想救他是吧?那我偏要砸他!”說完再次拿起一個酒瓶子砸在我腦袋上。我的眩暈更加嚴重,仿佛隨時都可能暈過去。我聽到鯰魚低聲下氣地哭叫道:“馬寧傑,別砸他了,砸我,求你,求你…”

馬寧傑笑了起來。我用盡力氣對鯰魚大吼道:“你特麼真沒出息!哭哭啼啼跟個娘們似的,還求他,咱們什麼大風大浪沒過?給我硬氣一點,真特麼丟臉!這家夥砸得一點不疼,跟撓癢癢似的。”——當然是為了安慰鯰魚,不僅疼,還特麼暈啊!鯰魚這才停止哭泣和求饒,轉而用仇恨的眼光盯著馬寧傑。

然後我又對馬寧傑說:“來,繼續打,今天你不把我打死,我總有一天十倍打回來!”眼神之中盡顯桀驁與蕭殺。馬寧傑也不敢砸我酒瓶子了,畢竟再砸可能砸出事來的,但為了不丟麵子,他叫上那三四個狗腿子繼續打我。

於是又是一番拳打腳踢,鯰魚也被打了,打了大概十分鍾,他們終於停手,轉身出了寢室,馬寧傑放了一句:“這事還沒完,咱們慢慢玩啊。”才走出去,要不是我連話都說不出來了,肯定得嗆他兩句。

我和鯰魚都是遍體鱗傷,鯰魚我不知道,但我是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感覺身體都散架了,特別是頭,流了很多血,又疼又暈,簡直感覺要死了。我的眼淚終於不爭氣地流出來,混著血和酒一起,在我臉上流淌。

報仇!我一定要報仇!我心裏全是這個念頭。

我從小到大。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那些室友終於反應過來,把我和鯰魚分別抬到床上,幫我們清理身上的血,還把醫務室的叫來了。我被抬到醫務室,處理傷口,鯰魚沒我傷得這麼重,但還是叫室友把自己抬過來了。我們相對無言,過了很久,鯰魚問我:“什麼時候報仇?”我想了想說:“這幾天我想個計劃,等我身體恢複了就報仇。”“嗯。”

一夜無話。

第二天,我和鯰魚去食堂吃早飯,我們身體還沒好利索,互相攙扶著去吃飯,突然看到了馬寧傑和他的女朋友——就是鯰魚喜歡的那個——他也看到我們,眉飛色舞地挑釁我們,我們一概不理,繼續吃飯。

我冷眼看著馬寧傑和他女朋友調笑,突然福至心靈,一個計劃突然出現在我腦海裏。我對鯰魚小聲說:“有計劃了。”鯰魚笑了一下說:“真有你的。”吃完飯,我給鯰魚說了我的計劃,鯰魚誇我簡直可以去當軍師了。我又問他:“你沒有問題和異議吧?”畢竟要對鯰魚曾經喜歡的女孩下手。鯰魚搖頭說:“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