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剛才,她什麼都沒有了。
回去後,許竹月就病了,福安長公主看著病懨懨的許竹月,說道:“韓靈詔走了,所以你就死心吧!我這幾天會給你物色人家,你在家養好身體,安心備嫁。”
許竹月眼神呆滯的望著床幔,眼淚不知不覺的動眼角滑落,嘴裏喃喃自語道:“走了好,走了好,如果可以我也想走,我要逃得遠遠的。”
韓靈詔實在是受不了福安長公主那如芒在背的眼神,剛好大哥之前說教書的事有了結果,他連夜收拾東西告別了祖父離開了。
其實,他覺得自己走的如此匆忙,多少有點逃跑的意思,或許是福安長公主有些話說到他的心坎上吧!
韓靈詔開始接近許竹月的時候,隻是覺得她和曾經的自己有那麼幾分相似,不忍心看她在苦海中苦苦掙紮,所以想要伸手拉她一把。
人非草木,一日又一日的相處,許竹月是個好姑娘,他的心中萌發了一些其他情愫,這個時候離開對兩個人都好。
隻是終究覺得有點對不起許竹月,他連告別的話都沒說。
半個月過去了,許竹月的病不僅沒有變好,反而越發嚴重了。
禦醫從許竹月的房間內出來,歎了一口氣道:“長公主,世子妃,病人根本沒有求生意誌,這是心病,心病還需心藥醫,請恕微臣無能為力。”
這已經不是第一個這麼說的禦醫了。
李子冉讓人送了禦醫出去,看了一眼憔悴的福安長公主,微微歎了一口氣,“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我隻想說許竹月這一路走下來,為了保護你和沈杉月,她是真的非常不容易,您是她的母親,她最愛的人,有些事我不好說,您自己好好想想吧!”
沈杉月正在府裏和鍾溫書為了一個妾室相爭不下,聽到母親派人說妹妹病重,當下也懶得管鍾溫書,急匆匆的趕了回去。
“母親,妹妹怎麼病成這個樣子,看大夫了沒,大夫怎麼說啊。”沈杉月焦急的問道。
福安長公主伸手在許竹月消瘦的臉上摸了摸,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李子冉那天離開後,她想了很久很久。
或許是她這個做母親的要為她做點什麼了。
“杉月,我要和韓穆和離,這樣的話,沒了韓家這個後盾,你在鍾府日子怕是不能像現在這麼肆意了。”
沈杉月看著床上的許竹月,說:“因為竹月嗎?”
福安長公主點了點頭,“她這些年為了給我們倆收拾爛攤子,太累了,是時候給她自由了。”
''好。''
經曆了那麼多,沈杉月也算是明白了,這世界上最關心自己的人,也就是母親和這個妹妹了。
韓穆在世人的眼中已經死了,福安長公主和離在百姓的眼中看來並不是什麼驚天新聞,畢竟她有前科。
福安長公主帶著許竹月搬回了自己的公主府,說來也神奇,回到公主府後,許竹月的病漸漸有了起色。
等許竹月能下床走動的時候,李子冉派人給她送來一封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