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了姍姍的話,刀疤還是很傷心的。
本來還以為姍姍對他有意思,可是現在看來,他是自作多情了。
心中多了一些落寞,熱情頓時降溫了不少,淡淡的說道:“哦,對不起。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先掛了。”刀疤語氣中那濃濃的落寞和失望,讓姍姍的一顆芳心狂顫不已。
暗道:“我這是怎麼了。憑什麼這樣對待他,這又不是他的錯。難道因為混蛋傷害了自己,自己就要去傷害朋友嗎。”
“不要掛。”姍姍下意識的喊了一句,語氣趨緩說道:“能……能陪我聊聊嗎。我的心裏很煩。”刀疤一聽,心中一陣激動,慌不迭的說道:“能,能陪。你聊吧。”
姍姍忍不住被刀疤的憨給逗笑了,咯咯的說道:“你個笨蛋,我是讓你陪我聊,我一個人怎麼聊啊。”
刀疤訕笑著說道:“對,對。嗬嗬……那我們聊吧。恩……你為什麼生氣,是誰惹到你了嗎。”
姍姍皺著眉頭說道:“還不是因為董麒。這個家夥實在是太可惡了,死也不肯把他手裏的股票賣給我們,讓我的工作遲遲不能推進下去。”
刀疤一愣,疑惑的說道:“就是上次被我們修理,然後丟進了監獄裏的那個家夥。”
姍姍恨恨的說道:“可不是。要是知道會這樣的話,當初就該把他活活的打死,省的現在麻煩。”
刀疤心中倒抽了一口涼氣,暗道:“敢情這看起來溫柔的女孩,狠起來也真是要人命啊。”
“原來就這麼點兒小事兒讓你煩惱啊。好說,這個問題交給我了,我來給你解決。三天之內,我把他手裏的股票送給你。”刀疤自信滿滿的說道。
姍姍眼中一亮,道:“你真的有辦法。董麒可是一個硬骨頭,軟硬不吃的,並不好對付。”
刀疤嗬嗬笑道:“怎麼對付他,你有不用管了。這樣的人我每天都要處理一打。不過,我有個條件你得答應我。”
姍姍幹脆的說道:“行。什麼條件。”
刀疤磨唧了半天,才艱難的說道:“你……你能陪我共進晚餐嗎。”
姍姍的心中一動,這是刀疤在約她嗎。想著想著,臉上就開始發燙,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電話那頭陷入了沉默,讓刀疤的一顆心漸漸的開始沉了下去。
就在刀疤就要絕望的時候,那頭兒的姍姍忽然扔下一個“好。”便飛快的掛上了電話。
一個好字,在刀疤的耳邊足足縈繞了半天,才漸漸的消失。
心中的興奮立即宛如奔潮一般的爆發開來,刀疤不停的用拳頭捶著自己的胸口,像極了一隻大猩猩。
“我……我怎麼就答應他了。他這明明是在追我,難道……難道我真的有可能會愛上他。難道他真的能取代小剛哥在我心中的地位。”
姍姍開始權衡比較她和兩者在一起時的感覺。
那是兩種不一樣的感覺,和李小剛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像是沐浴著春天的陽光,渾身都暖洋洋的,直想就這麼沉淪下去。
而和刀疤在一起的時候,她的感受是那樣的激動,好像心都要跟著顫抖起來。
兩種不一樣的感覺,姍姍迷茫了,她分不清楚那種才是真正的愛情的感覺。
省城第四監獄,董麒今天見到的客人不是自己的律師,也不是要他賣出股票的張姍姍,而是讓他聞風喪膽的省城教父刀疤。
探監室裏不準抽煙,而刀疤的手裏卻掐著一根大號的雪茄,還是站立在一邊的警察親自為他點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