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沉默的環境裏,周克清的手機鈴聲就好像忽然爆響的炸彈,讓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周克清皺著眉頭掏出電話,看到號碼,心中一動。
接通電話,周克清有些惱怒的說道:“該死的,高雨,我已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我工作的時候不要打電話。”
高雨苦笑了一聲,滿腹委屈的說道:“人家朝九晚五也就罷了。你這個工作狂,一天二十四小時裏哪有你不工作的時候,。你讓我怎麼知道該什麼時候給你打電話,”
高雨的話讓周克清一窒,訕笑了幾聲,說道:“好好,算我不對。說吧,這次有什麼事兒求我,”
高雨說道:“還真有事兒求你。不過,你得來我們省一趟。”
“什麼事兒還要我去找你,”周克清嘟囔道。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說。如果我說有人現在正在大規模的養殖娃娃魚,你信不信,”高雨試探也似的問道。
周克清笑笑道:“說你是白癡我倒是信。”
高雨撇了撇嘴說道:“我說的是真的。在我們省裏。娃娃魚正在市場上興風作浪呢。而且在我的麵前,好多的娃娃魚,我自己也吃不準了,需要你來給我個答案。”
聽了高雨的話,周克清的心裏不停的顫抖起來,急聲說道:“你說的都是真的,不是在誆我,”
高雨惱怒的報出幸福村的地址,怒聲說道:“我沒時間跟你閑扯淡。這是地址,你他娘的立即給我滾過來。”說按野蠻的掛斷了電話。
看的劉長鶴心中平衡不少,跟自己嘀咕道:“敢情掛別人的電話是這小子的惡習。”
高雨的電話都已經掛了,周克清還把電話放在耳旁,呆呆的沒有反應。
李爽好奇的問道:“教授,出什麼事兒了,”
周克清這才眨巴眨巴眼,回過神來,道:“有人已經在成功的養殖娃娃魚了,這……這可能嗎,”
聽了周克清的話,李爽的神情一震,他立即想到了在野外時遇到的那個神秘男人。
想起他是如何如指揮千軍萬馬一般的指揮著娃娃魚們,“難道會是他。,”
李爽的眼睛一亮,忍不住叫了出來。
張磊等人也都被她的這一聲叫喊給提醒了,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如果真的有人能夠養殖娃娃魚,那一定是他了。
看到李爽等人那激動的模樣,周克清驚奇的問道:“你們怎麼了,”
李爽笑了幾聲,說道:“教授,其實我們這次野外的經曆中有幾件事情沒和您講,您現在要不要聽一聽,”
周克清笑道:“那是自然。快說來聽聽,有什麼好玩兒的事,”
李爽看了一眼那條已經被他們解剖了的娃娃魚說道:“其實那條娃娃魚不是我們自己抓的,抓住它的人是一個奇怪的男生……”
李爽接下來的講述讓周克清這個老教授不時的瞪大眼睛,幾分鍾的講述,愣是被他打斷了不下十次。
等到李爽都講完了,周克清怒瞪的雙眼還是沒能變的小一點兒。
“李爽,他真的能讓娃娃魚如朝聖一般的向他湧來,聽他的指揮,命令,”
李爽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形,說道:“的確如此。當時我們的驚訝絲毫也不亞於您。”
周克清皺起了眉頭仔細想了想,又問道:“那你們當時就沒有感覺出有什麼異樣,”
“異樣,”
李爽的眉頭鎖了起來。
“哎,我在那時候好像聞到一股奇怪的香味兒,你們沒聞到嗎,”
就在眾人陷入思考的時候,張磊忽然說道。
“香味兒,”
張磊的一句話一下子提醒了李爽,李爽說道:“不錯。是有一股若隱若現的香味兒,現在想來好像應該是從他手上的那條娃娃魚身上發出來的。那種香味兒很特別,我恐怕一輩子都不能忘記。”
“香味。,你為什麼不早說。”因為激動,周克清花白的頭發有些顫抖,大聲的說道:“我想我明白了。那種香味兒一定是類似一種信息素的味道。
娃娃魚應該就是利用它來在彼此之間傳遞某個訊息的。
也許當時,他正是利用這種信息素,召集來了其他的的娃娃魚。天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我們還沒有完全搞懂娃娃魚的習性,有人卻已經能很好的利用它們的‘語言’了。你說的那個神秘的男人到底是什麼人呢,”
“教授,您不是在開玩笑吧。信息素就好像是一種動物的語言,往往是最後才能被人們認識到的秘密。現在全球的動物中,被我們掌握了信息素的動物也不過百餘種,還都是貓狗之類和我們人類關係最密切的動物,誰能這麼快掌握娃娃魚的信息素啊,”
李爽被教授的說法嚇了一跳,有些懷疑的說道。
周克清搖搖頭說道:“通往科學聖殿的路是有千萬條的。誰也不知道自己走的是最遠最坎坷的那條還是最近最便捷的那條。說不定,那個男人就走了這樣一條比我們便捷的路,所以才先到達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