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威冷冷一哼說道:“第一,華威集團是盈利集團不是慈善機構。 我們無須為他們和他們家庭的生活負責。另外他們全都身體健全,既不是弱智又不是殘疾人,如果一定要到街上要飯,那是他們自己無能。
第二,周啟雄,你未免也太聳人聽聞了。他們的工資不要說是在同行業中,就是在白領中也是屬於高薪階層,他們的家庭絕對比當今社會大多數的家庭要富裕的多。周先生,麻煩你在發言之前,先去做一番調查!”
周啟雄的眉頭越皺越緊,他已經被華威漸漸的逼進了死角。周啟雄回頭掃了一眼那些可憐兮兮的保安,心中一陣慍怒,本來還以為他們是自己手上的強有力的棋子,沒想到卻是如此的沒用。一咬牙,周啟雄說道:“不管怎麼樣,這次事件保安們是受害者,您不能因為凶手是李小剛,就對他們橫加刁難,他們的處境已經夠不幸的了,龍華集團無論如何也要做出些表示才對。”
華威搖了搖頭說道:“在你的眼中他們是受害者,可是在我的眼中,他們才是罪魁禍首日。
如果他們忠於職守,如果他們能對自己的工作抱著一分認真的態度,隻要打一個電話給我,一切就都清楚了,那個保安也就不用死了!難道不是嗎?”
華威的話給眾人提供了一個嶄新的角度,大家仔細一思量,可不就像華威所說的那樣,隻要他們能哪怕不怕麻煩的打一個電話,那保安也許就不用死了。
一瞬間,保安們在人們心中的地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從受害者忽然變成了罪魁禍首。
對他們的同情如潮水般的在人們心中退去了,看他們的眼神也在發生著急劇的變化。
保安們很快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處於風頭浪尖兒上似的,恨不得挖個地縫兒鑽進去。
在保安的問題上,周啟雄徹底的失敗了,敗的無話可說,一塌糊塗。
看著對麵的華威,周啟雄的心中頓生漣漪,有些坐立難安的感覺。
華威冷冷的看著周啟雄,冰冷的眼神幾乎要將他冰凍起來。
周啟雄心中一陣緊張,仿佛已經到了生死的邊緣,如果他不能借助這次事件展翅高飛,一舉擺脫華威的控製,那麼他也許真的要從此退出娛樂圈了。
周啟雄抖擻起精神,看向身旁的孕婦,幽幽的說道:“華董不愧是在談判場上摸爬滾打下來的,果然是言辭犀利,一件本來對龍華集團不利的事情卻硬是被你給翻了個個兒,真是讓人佩服!”
華威淡淡的說道:“周啟雄,你不用給我帶高帽子,我沒你說的那麼厲害,我隻是在據理力爭而已。”
周啟雄說道:“好一個據理力爭,似乎對華董來說,您永遠都是站在理的一邊!”
華威微微一笑,點燃一根香煙說道:“我就當你這是在恭維我!”
周啟雄咬了咬牙,說道:“好!那在華董您的道理中,死者家屬似乎也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嘍?”
華威冷聲說道:“行了,你不用跟我玩心眼兒了。作為死者,他生前是我公司的一員,而錯手打死他的不是別人又是李小剛,這個責任我們是一定會擔負起來的。家屬的請求,隻要是合理,我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滿足!”
周啟雄似乎就在等華威的這句話,聽完急忙對著孕婦使了個眼色,孕婦立即哭著說道:“我們什麼都不要,隻要龍華集團還我一個活的丈夫!他甚至連我肚子裏的孩子都沒能看上一眼,他不能就這麼走了,不能!”
說著說著,孕婦的眼淚如雨一般的落了下來,看的人心酸不已。
周啟雄蓄謀已久的眼淚攻勢,一上來就取得了巨大的成效,至少現在已經有不少的記者跟著孕婦一起抹眼淚了。
華威的眉頭皺了皺,緩緩的站起身來,語帶悲愴的說道:“這位女士,對於令夫的遭遇我隻能說遺憾。生命是寶貴的,誰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事情發生了,我們就不能不去麵對。
我看的出來,你和你的丈夫感情一定很好,要不然你不會哭的這麼傷心,但是人死不能複生,我們隻能在經濟上給於您最大的補償。我可以向你保證,你還有你的孩子日後的生活費用由我們龍華集團全部負擔……”
“哼哼……華董不會以為隻要在經濟上做出些補償就可以彌補家屬心靈上的創傷了吧?如果是那樣的話,華董未免也太膚淺了!”
周啟雄學著華威的樣子迫不及待的打斷了華威的話。
華威怒喝一聲:“周啟雄,膚淺的人是你!如果現在的醫學可以讓死人複活,我華威願意用整個龍華集團去換!我這樣做,隻誠心誠意的想要解決問題,而你呢,為了自己的虛名,披著正義的外表,進行著卑劣的勾當。如果你是真心的為他們好,你就不會打斷我的話。她們需要生活,正常人的生活!而不是活在期盼死去的丈夫複生的幻景中。周啟雄,你的人品實在是讓我不敢恭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