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雅斯完全糊塗,滿臉疑惑,費解的問道。德文克擦了一把眼淚嗬嗬的笑道:“親愛的,為我高興吧!我依舊是M國的第一議長。在議會大廳裏,我依舊是坐在最高的地方!”“這……這怎麼可能?你昨天不是還說,你今天會輸的嗎?”雅斯驚訝的問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一切就這麼忽然逆轉了,好像有一支看不見的手在操縱著這一切。我現在腦子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我的好好的理一理,給點兒時間,我一定會弄明白這件事的!”
雅斯搖了搖頭,說道:“不,親愛的,你恐怕沒有時間了!就在你召開議會的時候,沙特政府已經發表了聲明,在我爸爸公審大會上製造恐怖襲擊的人將在明天被全部處決……”
聽了雅斯的話,德文克的臉色猛的一變,急聲問道:“裏麵……裏麵有笛雅嗎?”雅斯搖了搖頭,說道:“沙特方麵沒有公布恐怖分子的名單。可是我的心慌的要命,親愛的,我們一定得想想辦法,我怕這一次笛雅她真的是在劫難逃了。”看到雅斯緊張的渾身發抖,德文克急忙將她擁在了懷裏,輕聲的撫慰道:“別擔心,有我在,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在德文克的柔情安撫下,雅斯這才漸漸的冷靜了下來,淚眼婆娑的看著德文克,急切的希望他能想出個法子來。德文克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沉聲說道:“看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和杜滋基談判了。”“這樣做會有用嗎?杜滋基他恨我爸爸入骨,恨不得抓住一切機會打擊他,你即便是給他跪下來,他也多半不會理睬你的。”雅斯滿是擔憂的說道。德文克苦笑著搖了搖頭,道:“這個我知道,可是你還有別的法子嗎?我已經決定了,杜滋基要是給我這個麵子,那我就承他的情,以後什麼都好說。可他如果太過分,我就是拚著前途不要,也不會讓他好過!杜滋基是一個政客,他應該知道怎樣取舍。”
正當德文克和雅斯準備跟杜滋基通話談判的時候,一個讓他們意想不到的電話卻先一步打了過來。接到電話時,雅斯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因為電話那頭兒的聲音分明是笛雅。“是……是笛雅嗎?”雅斯的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雙手緊緊的握著電話,急急的問道。笛雅咯咯的笑道:“媽媽,幾天不見,你難道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真是讓我傷心。”“是笛雅,真的是笛雅!”在這一刻,笛雅的聲音直比天籟之音,雅斯滿是激動的向著德文克大聲叫了起來。
德文克同樣倍感激動,一把奪過電話,對著話筒不顧斯文的大聲吼道:“臭丫頭,你死哪兒去了,趕快給我滾回來!”聽的出來,德文克的聲音雖然大,但是其中卻並沒有多少憤怒的成分,相反,倒是興奮占了多數。電話那頭兒的笛雅,掏了掏耳朵,埋怨道:“老爸,你這麼大聲,是不是想要把你女兒變成聾子啊!”笛雅從小就對德文克缺乏畏懼感,此時用絲毫也不輸給他的分貝,反吼了回去。
德文克無奈的苦笑了幾聲,聲音放低了不少,幽幽的說道:“笛雅,你快回來吧,我和你媽媽都很擔心你。”“是啊,笛雅,我給你做了你最喜歡的甜甜圈,你快回來吃啊!”一旁的雅斯也忍不住焦急的插了一句。笛雅的額頭掛起幾條黑線,撇嘴說道:“拜托,吃甜甜圈那是我五歲前的愛好好不好?”頓了頓,笛雅又道:“不過讓我回去也行,但是我得……多帶一個人回去。”德文克一開始沒有明白過來,眼中掠過一絲迷茫,喃喃的問道:“什麼人?”雅斯在這方麵的反應速度卻要大大超過德文克,一把將德文克推到一邊兒,接過話筒,狠狠的瞪了德文克一眼,道:“笨蛋,女兒是要帶男朋友回來了!”
德文克聽了心中一驚一喜,連聲問道:“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其實笛雅的婚事一直都是這兩口子心中的一塊落不下的石頭。笛雅生性好動,性格中三分不像女,七分倒像男。進了特戰隊後,這種傾向就變的越發明顯了。兩口子私下裏也曾經擔心過笛雅的性取向問題,好在笛雅沒有在這方麵做出過火的事,讓他們白擔心了一場。然而笛雅眼高於頂,對那些瘋狂追求她的男人不是不屑一顧,就是一頓拳打腳踢,直到現在,年齡直逼三十,卻依舊是孑然一身。就在德文克和雅斯發愁的恨不得上吊的時候,笛雅忽然要說帶男朋友回來,怎麼能不讓兩人倍感驚喜?
雅斯對著話筒就是一通狂問,什麼年齡啊,身高啊,家庭背景,工作啦,總之刨根問底,差點兒沒把高峰的老祖宗都問到。就這一點來看,全天下的家長都是一個德性。笛雅被雅斯問的頭都要炸了,不得不使出了殺手鐧,嗔聲說道:“媽,您要是再這樣,我可就掛電話嘍。”長大的女兒就像是撒出去的鷹,已經由不得父母了。雅斯一聽笛雅要掛電話,急忙收了聲,再也不敢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