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事兒裏,充斥著詭異。因為如果單單隻是一封信,一張照片的話,即使再怎麼嚇人,最多也就會被當成有神經病瘋子在恐嚇左亦而已,但並不至於讓平日裏並不懦弱的左亦害怕到如此程度。
而真正讓左亦恐慌和害怕的是,一種感覺!那是一種無時無刻都有一雙眼睛,一雙不知道藏在哪裏的眼睛在注視著她一樣的,被人窺探的感覺。而且這種窺探,還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是一種不懷好意的窺探。
而且隨著一封封信的來臨,那種被窺視的感覺,越來越實質化,而且左亦能夠感覺得到,那個藏在暗處窺探她的“眼睛”,真的距離她越來越近了,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這種感受似乎是建立在一種恐懼感之上的,能夠直接影響到左亦的精神狀況。
這種恐怖,別人感知不到,不可言說,不可名狀,扭曲而詭異,無形卻又無處不在,隻有當事人感知得到,如果非說還有什麼更實在點的東西的話,那就隻能是那封信和照片了。同學們都見過,但左亦後來再問同學們的時候,同學們似乎被洗掉記憶了一樣,根本沒記得有什麼表白信這種事兒,這讓左亦的恐懼更加清晰和強烈了。
那個偷窺狂說了,今晚0點,他會來到左亦身邊,左亦,會“看”到他。
怎麼辦,這是完全無解的詭異。因為除了左亦,沒人會記得這件事兒,沒人會理解這件事兒,隻有左亦,似乎隻能是她。
但也隻有她一個人,在孤獨絕望的等待著恐懼降臨。
教室外的天空已經是一片漆黑了,左亦看了看表,已經是晚上23點了。教室裏空無一人,甚至可能學校教學樓內都隻剩下她和一些土生土長的鬼物了吧。
左亦不敢回寢室,因為那些照片都是在她寢室拍得,所以她潛意識覺得自己躲在人多的教室裏應該會比較安全。等等?人多?這裏哪還有人?
左亦心想,壞了,她竟然忽略了這裏已經沒人的事情,她現在在空蕩蕩的教室裏,其實比在還有舍友在的寢室裏,要危險的多!
而就在這時,突然地,她感覺到一陣陰冷,那種被偷窺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就好像,那個東西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左亦甚至,甚至好像能夠聽到一個緩緩的呼吸聲,就在她的麵前。
突然,一封信,出現在左亦的手裏,憑空出現!
“啊!”左亦恐慌的大叫一聲,將手裏突然出現的信直接丟在了地上。然而,落在地上的信封,被甩開了,露出了一張紙和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左亦手拿著一封信,臉上帶著驚恐神色,站在教室裏的樣子。這,就是幾秒鍾前左亦的樣子,而照片就像是站在左亦麵前的人拍的一樣。
但,照片裏的場景,居然是在左亦拿到信以後的場景。那麼,難道是左亦拿到信後,照片才被“塞”進信封裏的麼?可這一切,根本就是毫無征兆的啊。
難道真的有一個看不見的人,就站在左亦的麵前,拍下了這一幕。而那個東西,正在邪惡的微笑著,似乎看著一個無法反抗的獵物一般,欣賞著左亦恐懼的樣子。
左亦已經嚇得雙腿都哆嗦起來了,恐怖的窺視感,恐怖又詭異的現實,距離預告信上麵所說的0點還剩下一個小時時間了。左亦哆哆嗦嗦的,她不想看信紙上寫的什麼,肯定又是什麼恐怖的不好的預告,但她似乎又根本控製不住自己去看。
她哆哆嗦嗦的看向地上的信紙,看到上麵寫著“我已經看到你了,就在你身邊。不過,0點你才能看得到我。屆時我將擁有你。”文字最後,還畫著一個鬼臉符號,像是在笑,又顯得很是邪惡。
“啊!不要,不要啊。我又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纏著我。”左亦崩潰了,蹲在地上大聲哀嚎哭泣著。
“同學,這位同學?你怎麼這麼晚還沒走?你怎麼了?哭什麼啊?”突然,門口走來一個老大爺,左亦哭花了的眼睛看了過去,是教學樓的管理員大爺。
“大爺,救救我,有鬼,有變態纏上我了,就在這附近。你看地上的信。”左亦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拚命的呼救著。
但大爺看著崩潰失控的左亦,也是一臉的不解。鬼?變態?到底是什麼?大爺看了看地上,什麼也沒有,哪來的信?這女孩兒怕不是神經病了吧?大爺心想著,拿起手機給學校保衛處和醫務處值班醫生打了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一趟看看,畢竟他也不確定到底怎麼回事兒,還是謹慎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