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苦思不得其解,想要找袁晶晶來問個明白,眼看她已經躲出去了,那是決計不肯再回來的。似乎,今晚上隻能這樣睡一宿了。可是雙臂被反扣在頭頂欄杆上,兩條手臂都要淩空放置,根本就不能持久,哪裏睡得著呢?
想了半天,他終於想到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將身子往後拱,把脖頸以上部位盡量靠在床頭欄杆上,這樣雙臂的手肘部位便能拄在床上。可這樣一來,雙臂倒是舒服一些,但腦袋肩頭靠著硬邦邦的欄杆又不舒服了……
李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著的,這應該是人生有史以來最難進入的睡眠吧。睡著不久後,他做了一個夢,夢裏他跟袁晶晶瘋狂的親熱。可能是這個夢做得太真實,他太投入,竟然不小心跑馬了,並且噴薄出來的髒東西還不少,不僅弄濕了褲衩,還把褲子也玷汙了。人家是綺夢了無痕,他是一褲子的濕痕。
早上李睿醒過來,隻覺得脖子肩頭手臂手腕腰肢無一處不痛,但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不能忍受的就是濕噠噠的褲衩與長褲還穿在身上,弄得全身不得勁。更惡心的是,房間裏空氣中飄蕩著一股難聞的氣味,這股氣味自然全部來自於他綺夢中噴出來的東西。
“袁晶晶!”李睿醒過神來以後,如同發怒的雄獅一般嘶吼著這個名字,如果現在可以抓到她,那一定會殘暴的將她撕成碎片。
說曹操,曹操就到。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一身曼妙長裙打扮的袁晶晶臉上帶著驕傲的笑容走了進來。但她剛剛走進來,臉上的笑容就凝固了,抽鼻子聞了聞,奇道:“這是……什麼味道?李睿你……你尿褲子了嗎?哈哈,哈哈哈。”
李睿怒罵道:“給我滾,你才尿褲子了呢。老子告訴你,這是我弄你的味道。”袁晶晶臉色倏地一沉,冷冷的看向他。李睿被她的表情變化嚇了一跳,心說這是怎麼了,她已經不是自己上司了,怎麼看到她發威還是害怕,難道自己這輩子注定被她壓得死死的嗎?訕訕的罵道:“你最好趕緊把我放開,我……我要洗澡換衣服。”袁晶晶目光在他身上巡視了一圈,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冷峻的麵孔忽然消失了,換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詭異表情,點了點頭,道:“其實你要是告訴我你要上廁所的話,我會放開你的。”說完忍俊不住,還是笑了出來。
李睿氣得牙癢癢,心說你特麼的現在說這些便宜話幹什麼,昨晚上就算老子真喊給你要上廁所,你會真把老子放開嗎?剛想到這,眼睛忽然發現,對麵的賤人正盯著自己褲襠處看,而且麵帶譏誚之色,不知道她看到了什麼,忙盡量抬頭看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羞怒交集,氣得都要吐血了。
就在他那條淺黃色褲子的褲襠上側所在,印著一個形狀不太規則的圓形濕痕,非常明顯,不是他昨晚綺夢時噴出來的精華浸濕的又能是什麼?
袁晶晶目光回到他臉上,悠悠的問道:“你不會恨我的,對吧?”
李睿都快被她給氣糊塗了,憤憤的瞪著她,暗想,你特麼竟然還有臉說出這種話來,你對老子所做下的罪惡簡直是罄竹難書,你還假惺惺的暗示我不要恨你,憑特麼什麼啊?姓袁的,你別放開老子,你敢放開老子,我起身就再強你一回,心裏這般想著,氣鼓鼓的瞪著她,隻是不說話。
袁晶晶冷笑著說道:“如果我記性不錯的話,昨晚上某人當著我的麵發了一個誓,說從此以後隻會喜歡我愛我,不會恨我。如果恨我的話,出門被車撞死,吃飯被飯噎死,有這回事吧?嗬嗬,嗬嗬嗬。”
李睿聽了這話,恨不得一頭撞死在這張床上,氣得一翻白眼,翻倒在床,無奈的說:“你……袁晶晶,你特麼簡直……簡直就不是人,我算是……算是徹底服了你。”
袁晶晶蓮步輕移,走到床頭,瞧著他用奚落的語氣說:“嘖嘖……到這當兒了你還在怪我,你怎麼不想想,要不是你心懷不軌,我怎麼可能得逞?要怪啊,還是怪你自己色迷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