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想搞臭一個官場中人,手段多不勝數,但最有效最直接最能激起民憤的就是生活作風問題。一個官員,甭管政績多麼的偉大,甭管能力多麼的突出,甭管上麵有多少大人物罩著,一旦生活作風上出了問題,也隻能狼狽下台,別人也愛莫能助。君不見,這麼多年來,國內官場落馬的官員,不都是犯了作風問題在先而被處理的?有的時候,想整某人,卻找不到這個人太大的問題,有些問題卻不值得整,那就從這個饒私生活方麵入手,哪怕隻能找到些蛛絲馬跡,也能把這個人搞臭。
李睿雖然沒整過人,也沒挨過整,但好歹身在官場好多年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對這種情況早就見怪不怪了,暗自尋思,自己本身沒有違紀違法的問題,至多就是私生活有些不檢點,尤其是最近,好像撞了桃花運一般,無數美女主動往自己身上靠,把自己忙了個不亦樂乎。郝亞丁母子想要坑害自己,這將是他們唯一的突破口。既然想到了這一點,那自己就要在這方麵多加注意,最近一段時間,盡量少跟女性接觸。就算非要接觸不可,也不要留給外人目睹的機會。另外,在這件風波平息下去之前,還要多注意,看看平時有沒有什麼陌生人跟蹤自己。呂青曼的好,“不可不防”,正是心無大錯!
他心思凝重的走進區裏麵,剛走到丁字路口,旁邊忽然有人叫道:“老弟,老弟……”李睿聽這聲音似乎是幹哥李明發出來的,循聲側頭望去,圍牆旁邊站定一個個頭不高的中年男子,不是李明又是誰?心下納罕,大晚上的他不在家休息,怎麼跑到自己家裏來了,難不成又有什麼事情?忙走過去相見。
李睿來到李明身邊也發現了,他不是一個人來的,旁邊還有程鬆華。程鬆華是負責孫寶一案的,他也跟著過來,肯定跟孫寶案有關係。
李睿跟兩人見了麵,問道:“兩位哥哥,你們這是等了有一陣了?”李明:“我們也剛來。”李睿不大相信他的話,卻也沒多問,道:“程哥也來了,難不成孫寶案又起了變化?”李明苦笑道:“老弟你就是聰明!確實,又起變化了,我們拿不定主意,所以過來問問你的看法。”
程鬆華介紹:“陳二狗跟他的殺人同夥不是翻供了嘛,我們懷疑這件事一定有外人幫他們通氣,所以就調取了看押陳二狗等人所在房間的監控攝像。發現,最近一段時間,有一個警員先後出入他們所在的房間,而且隻要是他出現的時候,房間裏一定沒有其他警員存在。由於我們設置的監控設備沒有監聽功能,所以也不知道他跟陳二狗等人都了些什麼。但我們將這個人列為最大懷疑對象,已經將他控製起來。這人也是膽,我們一問他他就全招了。”李睿一下子興奮起來,道:“哦,他都交代了什麼?”程鬆華皺眉道:“他竟然交代,是我們局長,也就是市南區政法委書記周子明讓他給陳二狗等人傳話,而傳話內容,就是教他們如何改口翻供。”李睿恨恨地:“果然有內鬼,而且這內鬼來頭還不哩。”
程鬆華:“知道這件事以後,我們給嚇住了,什麼都沒敢做。好家夥,這可是我們頂頭上司暗中幹下的好事,我們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去問他幹嘛要這麼幹,又是受了誰的好處。我們甚至連查都不敢查下去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李明插口道:“老程還擔心,就算去問周子明,他也不會承認,而會全部推在那個警員頭上。感覺到這件事很特殊,情況也很緊急,所以他就找我拿主意。我也沒辦法,我怎麼知道他們公安局裏麵的貓膩,想了想,隻能帶著老程來找你。老弟你那麼聰明,肯定有主意。”
李睿想了想,道:“事不宜遲,現在還不晚,估計宋書記也還沒休息,我們去找他,跟他彙報這件事,再聽聽他的意見。”李明大喜,道:“那敢情好,有宋書記給扛著的話,老程還有什麼不敢做的?”
老程開來的警車就在邊上停著,三人上車,直奔青陽賓館。趕到貴賓樓以後,李睿叩開了房門,進屋把事情跟宋朝陽簡明扼要的講了講,宋朝陽讓他把兩人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