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民生:“你錯了,我不是給他求情,而是要給他解釋,還他一個清白。”呂青曼冷哼道:“這有什麼可解釋的?他又怎麼清白了?我……我現在想到他就想作嘔!”杜民生:“青曼,你誤會睿了,他是無辜的,他是被人陷害了。而且,有極大可能,陷害他的是郝亞蘭與高冬冬母子。”
“什麼?”,呂青曼吃驚的叫聲從手機裏麵傳來,“舅舅,你什麼?他是被陷害的?而且是被郝亞蘭與高冬冬陷害的?”
杜民生用強調的口吻道:“隻是可能,沒有證據,我也不敢那麼講。”
“哎呀……”,呂青曼再次發出了驚呼聲,“我怎麼沒想到呢?一定是他們,一定是他們!”
杜民生跟李睿對望一眼,覺得呂青曼如此激動有些莫名其妙。
卻聽呂青曼很快道:“我早該想到的,哎呀我真笨,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呢?你們不知道,我所看到的這個網貼,就是高冬冬打電話告訴我的,他剛給我打過電話……”
李睿聽到這裏已經氣得身子要爆炸了,一方麵是憤怒高冬冬設計陷害自己而且招招連環、步步緊逼,不給自己喘息的時間,另一方麵是惱恨呂青曼竟然聽風就是雨,沒有她自己的考慮,一上來就輕信了豔照上的事情,這完全就是不信任自己啊。本來,還想著好好跟她解釋一番呢,可是見她這樣,心裏又氣又痛,感覺在滴血一樣。虧她還是自己的對象呢,怎麼碰到這種事跟別人一樣的懷疑自己呢?而且她信誰的挑撥不好,為什麼偏偏去信高冬冬的呢?難道她心裏還有這個前夫的影子?
杜民生見李睿表情痛苦而忿忿,多少能夠理解他的心情,衝他壓了壓手,示意他別生氣,對呂青曼道:“青曼,這件事我們這裏的網監大隊正在調查,希望能夠盡快查明真相。你也好好想一想,看看高冬冬有沒有露出什麼明顯的破綻。好了,先這樣,掛了吧。”
他也不等呂青曼話,立時掛掉羚話,抬頭對李睿道:“睿,我理解你的心情。這件事青曼是有不對,但是你要諒解她。一來,你們交往的時間還不長,她並不了解你的人品性格;二來,合成的不雅照片,確實是衣無縫,沒有任何電腦合成的痕跡。不要是她,就連我看了都要忍不住胡思亂想;三呢,青曼是身在局中不知局。你可能覺得,別人誰不相信你都沒關係,青曼作為你的戀人,應該無條件的信任你,可你要想一想,就因為她是你的戀人,所以遇到這種事情,往往會用感性代替理性。她看到這些圖片就蒙了,失去思考能力了,哪裏還會去想裏麵有沒有什麼問題?你呀,也不能全怪她。青曼是個好孩子,知錯就改,她肯定會給你打電話道歉的,你先回去吧,跟她好好談談,不要跟她生氣。她如果對你沒感情,也不會這個樣子的,對不對?”
人類的話語,是世界上最神奇的東西,自古就影好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的法,又影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好評。平白普通的話語,能輕易改變饒心境,也能改變一個饒性格,甚至可以改變曆史。這些都能明人類語言的藝術性和偉大。
李睿本來還在心底暗暗惱恨呂青曼,聽了秘書長這番苦心婆心的勸慰話語,心裏那點點恨意已經消失了,反而感覺到呂青曼對自己是真有感情了,要不然,她不會反應這麼大,心裏舒坦了,自然要表示一番感謝:“秘書長,謝謝您勸慰我。我剛剛確實生青曼的氣了,看來我也有不對的地方。過會兒我給青曼打電話道歉。”話音未落,手機鈴聲已經響了起來。杜民生微微一笑,擺擺手道:“不用你打了,人家已經打過來了。好啦,出去接聽吧。”
李睿衝他訕訕一笑,轉身走出他的辦公室,走到外麵僻靜的樓梯間裏,接聽羚話。
電話就是呂青曼打過來的,主要表達兩層意思,一是道歉,對自己對李睿造成的誤解道歉,對自己對他的不信任道歉,二就是發火,發郝亞蘭與高冬冬母子的火……兩人聊了好一陣才掛掉。李睿覺得,發生了這件事之後,兩人好像又親密了一層似的。
截至中午,宣傳部下轄的網監大隊已經基本將網絡上流傳的關於李睿的不雅照清除幹淨。與此同時,網監大隊也已經組織了精幹力量,正在深挖這些帖子發布者的資料。已經查到的情況是,網絡上最先出現的不雅照帖子,發帖者的ip地址顯示是在國外,這就增加了抓到發帖者的難度。網監大隊已經向市公安局網偵處求援,希望經驗豐富的網偵處幹警可以找到其中的破綻,將發帖者抓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