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楠一下子愣住了,腦海中忽然浮現出自己腳上絲襪在獺兔養殖棚裏被勾破、李睿給自己用創可貼粘補窟窿的畫麵,而現在李睿又讓李玉蘭這個女書記給自己兩雙新襪,前後一聯係,李睿的苦心已經是呼之欲出……
她又是驚詫又是歡喜,又是感動又是溫馨,一時間臉上現出欣喜馨樂的笑容,此刻的她已經不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市長了,倒像是一個親近隨和的鄰家美婦。
李玉蘭見吳楠似有所悟的樣子,心裏卻更迷糊了,有心找到李睿問個清楚,便道:“吳市長,我先出去了啊,您稍微休息下吧。”
吳楠笑著點頭道:“好。”完之後心想,恐怕這也是他刻意安排的,他知道自己作為市長,不會當著外饒麵換襪子,便特意叫李玉蘭給完自己襪子後便出去,留給自己一個相對私密的空間好換襪子,而之前他又已經考慮到,自己襪子破掉是件尷尬事,不方便被男人參與其中,所以他特意安排了李玉蘭這個女書記來給自己新襪換,唉,這個李睿啊,身為一個大男人,心思怎麼可以做到如茨細膩體貼呢?這簡直是底下最善解人意的男子啊。唉,怪不得宋朝陽會挑他做秘書,實在是他太完美了。唉,這麼好的秘書,要是自己的該有多好啊?
她心潮澎湃,感歎不已,卻沒留意到,她在短短的幾秒鍾裏為李睿連續感歎了三次之多。
有朋友可能會問了,她為什麼會在醒悟李睿的安排之後,隻是感念他的好,而不會懷疑他這是故意對她施恩加惠以賺取她的人情債呢?這個問題也很好解釋,不吳楠有沒有那麼的心理陰暗,就李睿本來就是青陽市委書記宋朝陽的秘書,在他現有的級別上,他已經做到了整個青陽市的極致,可以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無所不能,在這樣一種大前提下,他就算讓吳楠欠了他的人情,他又能從吳楠那裏得到什麼更大的好處呢?何況吳楠身在東州,而李睿作為青陽人,也不可能跟她打太多交道,在工作與生活中也得不到她的任何關照。
當然了,作為吳楠本人,根本就從來沒考慮過這麼多彎彎繞,事實上,她在跟李睿最初接觸之後,就已經對這個一表人才的男秘書產生了好感,既然有了一定的好感,當然是隻考慮他的好,不會多想別的了。更何況她是女人,哪怕身為久經宦海的政府市長,也擺脫不了女人生感性的特點。對於女人來,對男人產生好感很容易,而且這種好感比男人對男人產生的好感要穩定純粹得多。
辦公室外麵,李玉蘭很容易就找到了李睿。李睿本來也沒走遠,就在這一層的樓梯口站著呢。
李玉蘭走到他麵前,將心中的疑惑一股腦的全都倒了出來:“你神神秘秘的搞什麼鬼呢?為什麼讓我買絲襪?又為什麼讓我交給吳市長?又為什麼讓我給她以後就出來?你們這是做遊戲還是地下黨接頭呢?”
李睿嗬嗬一笑,把她拉到僻靜角落裏,將之前發生的一係列插曲都講給了她,又講了自己為此所做的各種補救安排。
李玉蘭聽完後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完又想了想,對他的安排越發敬服欽佩,美眸深深的注視著他,毫不掩飾心中對他的愛意,低聲道:“你怎麼這麼溫柔體貼啊?你為什麼對每個女人都那麼好?唉,你是不是想變成婦女之友啊?我告訴你,你心對女人太好了,被她們全都纏上,到時候你就算是孫悟空會飛也逃不開躲不過。”
李睿嗬嗬一笑,沒什麼,心想,我也不是對每個女人都這麼好,我可不是濫好人。
李玉蘭自知身在辦公樓裏,人來人往,外人頗多,顧及到自己跟李睿在一起待著可能會產生的不良影響,沒敢跟他再聊下去,問明了心中的疑惑也就滿意了,很快便走回辦公室門口等著。
她等了也就是一忽兒,屋門開了,吳楠麵帶淡笑走了出來。
李玉蘭下意識瞥了一眼她右腳的腳麵,發現她絲襪平滑光整,固然沒有任何窟窿破洞,也沒有李睿剛才提起的曾經往她絲襪上粘的那塊創可貼,估計她已經換好新襪子了,心中暗道,他可真會做人,要是把這位女市長換成自己,也得到他前後兩番的體貼關懷的話,估計就算不會立時愛上他,心裏也會深深刻上他的影子,要是自己膽子再大一點,不定還會跟他做個私下裏的好朋友呢,唉,這個家夥,太討女人喜歡了,簡直就是生的情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