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隻聽得嗤笑出聲,轉目四顧,卻見張旖嫙正站旁邊,臉色古怪的瞧著自己,表情有輕鄙、好奇、關切種種意味,倒也好看。
還沒等到十分鍾,隻是五分鍾多一點,就有三位警察急匆匆的趕到了。李睿看到他們,也才想起,自己那中午去給華靜買胖大海的時候,走出酒店不遠,斜對麵就是一家派出所,想來這三名警察就是從那趕過來的,要不然來不了那麼快。
魯煉鋼見警察趕到,大喜過望,如同看到了救命菩薩一般,一邊擺手示意,一邊跑到三個警察跟前,道:“同誌你們終於來啦,是我報的警,受害人就是我,我被人打傷了,你們快把打我的那個家夥抓起來!”
三個警察中站出一名四十歲上下的男警,他肩頭戴著兩杠三星的警銜,表情嚴肅中透著幾分威嚴,聞言道:“是你報的警啊,快,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傷要不要緊?用不用叫救護車?打你的人在哪?”
魯煉鋼道:“要叫救護車的,我感覺我鼻梁骨被他打斷了,現在疼得我幾乎快要堅持不住了,不過你們還是先把打饒凶手抓起來吧,他就在那兒。”完指向李睿所在的位置。
那中年男警吩咐手下:“把那個人帶過來。”
剩餘兩名警察中一個年輕的瘦高個走到李睿身前,道:“是你打的人啊?跟我過去交代下打人事實!”李睿搖頭道:“我沒打人,那個人是用苦肉計汙蔑陷害我。”那瘦高男警本以為他會聽話的跟自己過去呢,沒想到得到這樣一種法,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過了忽兒道:“那也得先過去,放心,我們警方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李睿道:“那個一級警督(兩杠三星)是你們領導啊?”
那瘦高男警再次驚呆,心這子好吊啊,怎麼總是所答非所問,不按常理出牌呢?耐著性子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少給我廢話,趕緊過去!跟你好脾氣話你倒拿起架子來啦。”李睿道:“同誌,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隨便問問。如果他是你們帶隊領導的話,麻煩你告訴他,讓他過來,我有個情況要跟他明。”那瘦高男警嗤笑道:“你開玩笑呐?那是我們派出所的副所長,你呢?打人凶手!你一個凶手讓派出所領導到你跟前來話,你喝多了吧?”
李睿道:“我已經了,我沒打人,我才是受害人,那個報警的人才是真正的壞蛋,所以你用不著用這種語氣跟我話。還有,我要跟你領導的情況非常重要,也非常私密,如果你不想耽誤事的話,就趕緊過去告訴他。要是因為你耽誤了大事,你領導可能還要怪到你頭上。你信不信?”
那瘦高男警將信將疑的看他半響,最後嗤笑了聲,沒再難為他,轉身回到那中年男警身邊,湊到他耳畔低語了幾句什麼。
那中年男警轉目看向李睿,李睿對他微笑示意。那中年男警皺起眉頭,但還是走向了他。
魯煉鋼傻乎乎的看著這一幕,心李睿這子在搞什麼鬼?他又哪來的底氣叫警方領導過去跟他話?他以為他是誰?心中卻已經隱隱覺得不妙,因為自從事發後,李睿的表現實在古怪,一沒惱羞成怒,二沒膽驚惶,而是始終淡定自如,絲毫沒被影響心情,這要不是他故意裝出來的,就是他有所依仗,可他又能有什麼依仗?
李睿等那位副所長走到身前,道:“同誌,不知道剛才那位同誌有沒有告訴你,我才是受害人,報警的人是真凶,他玩的是苦肉計。”
那副所長上下打量他幾眼,表情陰沉的道:“你叫我過來就是這事啊?”語氣充滿怨氣,很顯然,如果李睿叫他過來隻是這話,那他可就要生氣了。
李睿搖頭道:“當然不止於此,我還有個情況要告訴你,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現場也不要進入,等另外一位警局領導過來,他會替我洗刷清白。”
那副所長臉色微變,皺眉問道:“你的那位警局領導是誰?我看看我認識不?”
李睿道:“你應該認識,他是你們靖南市公安局副局長之一,羅崗。”
那副所長大吃一驚,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問道:“你叫了羅局過來?”
李睿看看手表,道:“他應該快到了吧,麻煩你和我等他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