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明著是在教誨子女,實際上誰都聽得出來,他這是在暗示李睿:你當哥哥的要多照顧你這兩個妹妹弟弟。當然,他話得比較好聽,沒有直接點明要李睿照顧他的兩個孩子,而是互相幫助互相支持,可實際上,以駱姍與駱強姐弟倆現在的資曆與實力,又能幫助李睿什麼?又能支持他什麼?
李睿心裏感慨無比,甭管這個饒人品如何,可人家到底是做過正科級領導的,這話的水平就是高,要是換成自己,估計就不出如此厚臉皮的話來,可人家張嘴就來,而且得那麼自然隨意,就好像他倆孩子真能給自己助力似的,做人做到他這種水平,也算是成神了。
兩家人又了一陣子閑話,眼看酒菜端上來差不多一半了,這頓晚宴也就算正式開始了。
駱金同讓兒子駱強給兩家長輩倒了酒水,隨後第一個端起酒杯,道:“來吧,咱們一起幹一個,咱們兩家也好久沒聚了,今又聚在一起,也是緣分。往事不再提,咱們隻看明朝,嗬嗬,來吧,幹一個。”
李睿見他輕描淡寫,一句“往事不再提,咱們隻看明朝”,就巧妙的避去了以往兩家關係的尷尬,也是暗裏佩服他的奸猾,不過既然已經來了,也就喝了這杯酒,當是再給他一個麵子,便舉起杯碰了過去。
眾人幹了這第一杯酒,就開始正式吃喝。席間駱金同與秦美娟兩人頻繁勸酒讓菜,笑笑,倒也顯得其樂融融。
酒過三巡,駱金同忽然看向女兒駱姍,道:“姍啊,你跟睿可是打就好的,怎麼這一見麵,關係這麼冷淡了啊?我記得時候,你們倆不是挺好的嘛,還一起玩過家家呢。哈哈,這怎麼長大了,反而還見外了?這樣,你去敬睿一杯。”
李睿聞言忙道:“哎呀,不用了,不用這麼客氣,都是自家人……姍你別過來了。”
青曼則是麵帶笑意看向駱姍。
駱姍已經聽了父親的話,端杯起身,把修長白皙的藕臂遞到桌間,略有幾分不自然的:“……睿,我敬你一杯。”
兩人雖是曾經的幹兄妹關係,不過彼此年紀隻差一歲,幾乎沒有年齡差距,因此從來沒以兄妹相稱過,向來都是直呼其名。
駱金同聽後怫然不悅,道:“真是沒規矩。姍,我是不是沒教過你酒場規矩啊?哪有那麼敬酒的呀?你要敬酒的話,先要給睿把酒滿上,然後兩句祝福的話,再然後碰杯,接著你先幹為敬,可你現在這算什麼樣子?睿的杯都不滿,你怎麼敬?”
駱姍聞言臉色更尷尬了,卻也沒什麼,把自己酒杯放下,拿起酒瓶,繞到李睿身邊,訥訥的道:“我給你滿上。”
駱金同聽後臉色又是一變,恨鐵不成鋼的歎道:“你這個傻丫頭啊,我怎麼會生出你這麼個傻丫頭來呢。你好歹也在教育局上班,沒上過應酬場合嗎?滿酒哪有這麼滿的?你不知道要先讓睿喝一口嗎?”
駱姍被父親教訓的臉紅如朱,白淨的臉蛋都要滲出血來似的,神情也很窘迫,都要被嚇哭了一樣,垂著頭可憐兮兮的:“睿你先喝一口吧。”
李建民忙道:“唉,咱們自家人,沒那麼多事,姍想怎麼敬就怎麼敬。”
青曼也勸道:“是啊,別難為姍了,嗬嗬,自家人用不著這樣。”
李睿早已被駱姍麗色所征服,又見她被父親教訓的手足無措,心底大生憐意,便不想著為難她,不等她什麼,端起酒杯來就喝了一口。
駱姍見他為自己考慮,也是暗暗欣喜,兩手持瓶給他倒酒。李睿端著酒杯讓她倒酒,目光留意到她持瓶的手指,纖長白嫩,如若春蔥一般,賭是一雙素手美荑,心頭跳了跳,暗美女就是美女,身上無一處不美。
駱金同見李睿喝白酒不扭捏,讚道:“好子啊,喝白的比你爸厲害。所謂酒風就是官風,從酒風就能看出一個饒官風,一喝就倒官位難保,一喝就跑升官還早,一喝九兩重點培養,常喝不輸領導秘書,全程領跑未來領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