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漢子一夥人眼睜睜看著他們離去,卻無人敢攔。
車到市第二醫院,李睿沒有就此離去,而是熱心的帶二冉急診中心救治。
那男子的傷雖都是外傷,但值班大夫還是負責任的問明了他是否還有其它不適感,確認之後才給他清理包紮傷口,又打了破傷風針。
那女子人很細心,等弟弟的傷勢處理完畢後,問李睿道:“朋友你不是讓那個光頭打了一棍子嘛,你也看看吧。”李睿微笑道:“我沒事,皮糙肉厚,睡一覺就好了。”那女子認真地:“還是檢查檢查吧,萬一傷了骨頭呢。”李睿揉揉肩頭被打的地方,雖有痛感,卻不明顯,就知道沒什麼事,笑了下,道:“已經沒事了,呃……要是你們沒事了,我就先走了。”
那女子聽他要走,臉色一變,語氣鄭重的道:“朋友,你先別急走,今晚上你幫了我們這麼大的忙,我們還沒謝你,你可不能走。”
她弟弟也忙從病床上站到地上,出手攔在李睿身前,道:“是啊大哥,要不是你,今晚我們可沒這麼容易脫身,不好好謝你可不校”
李睿一擺手,笑道:“你們這麼就太客氣了,相逢就是緣嘛,咱們這就當是結個善緣,沒必要太過矯情。”
那女子美目中現出讚賞之色,道:“這不是矯情,家父從就教育我們姐弟,受任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朋友你這麼大的恩情,我們理應答謝。”
那醫生聞言笑嗬嗬的道:“你們要報恩我不管,不過這夥子得趕緊找地方靜養休息。”完轉身出了屋去。
李睿趁機道:“你們與其想要謝我,還不如趕緊找地方住下呢,兄弟你失血雖然不多,可也需要好好休息。”那男子道:“找地方住不是問題,但要先謝了你才協…對了,還不知道大哥你叫什麼名字?”李睿略一猶豫,報了家門。那男子:“李哥,我叫謝杜仲,我姐姐叫謝佩蘭,我們倆都是黃州人。”李睿聽得臉色迷茫,半響問道:“你姐姐的名字倒是好懂,可你的名字怎麼這麼……這麼生澀孤僻?杜仲?是中藥裏那個杜仲嗎?”
謝杜仲欣喜叫道:“李哥你還懂中藥材呐?沒錯,我名字裏的杜仲就是那味中藥材杜仲,我姐姐名字裏的佩蘭其實也是一味中藥。我們姐弟都是用中藥取的名字,嗬嗬,沒辦法,誰叫我們家是中醫世家呢。”
李睿看向謝佩蘭,道:“倒是聽黃州是有名的中藥之鄉,沒想到隨隨便便碰到兩個黃州人就是中醫世家。”謝佩蘭抿嘴輕笑,道:“倒也不是隨便碰到,還是有緣。”
李睿問謝杜仲道:“既然你們是黃州人,怎麼大老遠跑到我們青陽來了?”謝杜仲道:“我們是來青陽山區尋藥。”李睿剛剛有過尋藥的經曆,因此很自然就會對他的話產生興趣,問道:“尋什麼藥?”謝杜仲道:“尋一味太行山區所獨有的藥材,名疆仙童花’。這種草藥隻生長在太行山脈的峽穀之中,全國除了太行山區之外的任何地方都沒有,是多年生藥材,每年五到七月份是花期,開黃花,花的形狀像是一個坐著的嬰孩,就是人參果那個形狀的,所以叫仙童花。”
李睿聽得興趣盎然,歎息道:“我經常進山的,都沒聽過這種花,也沒見到過,或許見到過也沒在意吧。”謝杜仲點頭道:“這種花非常稀罕的,也有靈氣,方圓千米之內不生第二枝,這個季節想從漫山遍野的花裏找出它來確實很困難。”李睿問道:“那你們找到了嗎?”謝杜仲苦笑搖頭道:“連續找了三,連個影子都沒看到。這不,我和我姐實在是沒辦法了,隻能打道回府,卻在回來路上遭遇了碰瓷,要不是李哥你仗義相助,我們可就要完了。”
李睿這才明白,為什麼謝佩蘭如此一個清麗靈秀的女子,卻穿了身不倫不類的迷彩服,敢情是去山裏尋藥來著,謙虛道:“看你的,就算我不出手,你們還能報警呢。”謝杜仲臉色微變,道:“別提報警,我剛要報警,他們就把我從車裏扯下來了,很顯然是怕我報警。”李睿拍拍他肩頭,笑道:“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你們趕緊找地方休息吧,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