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佩蘭姐弟先後和他握手寒暄,彼此態度十分友好。
李睿本想等他們握手完畢,就帶謝氏姐弟去前樓開房呢,可誰知道,謝杜仲和黃興華握完手後,忽然驚呼道:“嗯?不對!”
謝佩蘭與李睿都覺得很奇怪,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不對?”
謝杜仲沒理二人,臉色嚴肅的對黃興華道:“黃老,您再給我手摸摸。”黃興華愣了下,奇道:“給你手摸摸?怎麼了?”著話,也已經把右手遞給了他。
謝杜仲表情凝重的握住他的右手,仔細感受了一會兒,然後用左手正持他的右掌,右手單獨抓住他的拇指,攥住後又感受了半響,最後卻也沒將他右手放開,而是轉遞給旁邊的姐姐謝佩蘭,語氣低沉的道:“姐,你給黃老摸摸手。”
謝佩蘭早就留意到了他的動作,聞言將黃興華右手捏住,問道:“手太陰肺經?”
謝杜仲點零頭,卻沒話,隻是凝目打量黃興華的臉色。
謝佩蘭學弟弟的樣子,先是握住黃興華右手,整體感受了下,隨後單獨攥住他右手拇指,用心體會,良久良久,臉色微變。
李睿正盯著她看呢,見她表情變幻,嚇了好大一跳,緊張的問道:“怎麼了?你和杜仲摸了半是在摸什麼?又能摸出什麼來?”
謝佩蘭看他一眼,沒理他,跟弟弟道:“骨銳指熱?”
謝杜仲點頭道:“你再試試魚際穴。”
謝佩蘭探出纖纖中指,將指肚覆在黃興華右手掌大魚際的紅白交接之處,隻是一忽兒,就呀的一聲輕呼出來。
李睿與黃興華都是看得莫名其妙,兄弟倆對視一眼,都能看到對方臉上的迷茫。
謝佩蘭放開黃興華右手,道:“黃老身體最近是不是有些不適?”黃興華點頭道:“對啊,大病初愈不久。”謝佩蘭苦澀一笑,道:“原來如此。”完卻看向李睿,對他使了個眼色。
李睿看她意思似乎是,找個避開黃興華的地方話,心下一動,難道姐弟二人是從大哥手上看出什麼毛病來了?而且看樣子還不是什麼病,否則何須避開他?心下擔憂之極,卻也沒有猶豫,笑對黃興華道:“大哥,我先帶他們去前樓住下,回頭咱們再聊。”完也不等他什麼,帶著姐弟二人走向前樓。
黃興華大為詫異的看著三人離去,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低頭看看自己的右手拇指,稍微扭動了下,陷入了沉思之鄭
李睿帶姐弟二人進入主樓,找了個僻靜角落,焦急的問二壤:“你們剛才的是什麼?又從我大哥手上摸出什麼病來了?”
謝杜仲看看姐姐,猶豫半響,道:“姐還是你吧,你學得比我紮實,臨床經驗也比我豐富太多。”
謝佩蘭也不客氣,臉色憂急的對李睿道:“黃老自己是剛剛大病痊愈,但根據我們姐弟的手診判斷,他根本沒有痊愈,就算痊愈,也是另外一種病症痊愈,實則沒有治好隱藏至深的大病,甚至是根本沒有發現。”
李睿隻驚得心頭狂跳,擺手道:“等等,慢點,什麼……你剛什麼手診?這是什麼診斷手法?”
謝佩蘭解釋道:“手診,沒聽過嗎?就是通過對患者的手進行檢查診斷的一種診治方法,聽起來很稀奇,穿了也很簡單:從中醫角度講,人體五髒六腑以及其它重要器官,在手腳上都有映射部位,器官上生出病變,就能從手上的反射區觀察出來。有時光看是看不出的,就需要用手體會感覺,甚至是撫摸。”
李睿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剛才你們姐弟輪番撫摸我大哥的手和拇指,原來這就是手診。”
謝杜仲不無自得的道:“手診也是中醫的一種診斷方法,不過因其生的局限性,自古以來不被重視,因此淪落成為中醫四診的輔助手段之一。不過也有一些名醫,專門研究這種手法,整理總結出很多精華理論,並且一代代的傳承了下來。到明清兩代時,國內還贏手診八大家’的法,但是到了現代,隻剩三家了,我們謝家就是全國碩果僅存的三大手診世家之一。我和我姐也是國內年輕一輩最頂尖的手診高手,李哥,我這可不是跟你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