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默默看著他的動作,心中暗暗祈禱,梁根可一定要是害死大哥的凶手啊,要不然自己可就誤會了好人,從疵罪這位根哥了。
徐達將梁根捆好之後,抬頭對他一笑,道:“咱哥兒倆真是默契啊,配合得衣無縫。剛才若非你急智用出這瓶迷藥,我想製服他還要花費些工夫。”李睿笑道:“那是,咱倆畢竟已經在殺場配合過一次了,那次是對付日本女間諜。”徐達低頭看向梁根,苦笑道:“我有點瞧他了,這人使出全力,完全不亞於那個女間諜。”李睿連連點頭,問道:“接下來幹什麼?”徐達道:“你用電熱壺燒壺開水,不是用來喝的。我先把他弄醒。”
李睿依言照做,用桌上的電熱壺從洗手間接了壺自來水回來,坐上底座,打開電源,等待冷水燒開。徐達則從桌上拿下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後,將梁根翻得仰麵朝,對著他頭臉澆下去。這種澆法,會讓人在呼吸之際,把水液吸到氣管裏,很自然會被嗆醒,哪怕是暈迷的人也會嗆醒過來,何況是半暈不暈的梁根?半瓶礦泉水都沒倒完,梁根就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腦袋一橫,睜眼清醒過來。
他醒來後定了定神,抬眼皮看到李睿與徐達正居高臨下看著自己,又氣又恨,翻身想要爬起來,卻發現雙手雙腳已經被捆了個結結實實,隻嚇得臉色一變,失聲叫道:“睿,你在搞什麼?你為什麼夥同外人害我?快放開我,我可以不和你為難!”
李睿見已經撕破了臉,也就不再裝什麼好人,冷然問道:“我就問你一句話,我大哥身前用過的保溫杯在哪?”梁根沒想到他第一句話就是問這個,表情非常驚愕,眼底也有一絲慌亂劃過,口唇哆嗦,訥訥的道:“我不知道啊,我怎麼知道?老爺的遺物,你應該去問戚管家啊,問我做什麼?”李睿道:“你以為我沒問過?要是問著了還能來問你?”梁根做恍悟狀,道:“你費了這樣大的周章,就是問我一個破水杯?你……你也太過分了吧?快放開我!”
旁邊徐達語氣淡淡的道:“這家夥不老實啊,看來不動真章是不行了。”李睿便道:“嗯,那就看你的了,接下來我什麼也不問了,等他自己實話出來。”徐達瞥了眼桌上的水壺,道:“水還沒開,再等幾分鍾。”完坐回床上,悠哉悠哉的看著梁根不言語。
李睿也坐到床邊,再也不理會梁根。
梁根被二人搞得有些發虛,看看李睿,又看看徐達,道:“你們到底想做什麼?我警告你們,最好趕緊放開我,不然我可報警了。你們這樣搞等於是對我非法拘禁,已經觸犯了法律,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李睿與徐達也不理他,隻是看猴戲一樣的看著他。
梁根見不動二人,又苦口婆心的對李睿道:“睿,你是不是吃錯藥了?老爺的保溫杯,你為什麼管我要?我隻是一個保鏢,我根本不知道他水杯在哪。你不要鬧了,趕緊放開我,你放開我,我看在老爺的份上,可以不和你一般見識,要不然,哼哼,我和你沒完。”
李睿道:“你要是看在我大哥對你信任有加的份上,就把該的話都出來,我不難為你。”
梁根臉色變幻,叫道:“我該什麼啊?我自己為什麼不知道?睿你不要鬧了,再鬧我可要翻臉了。”
李睿歎了口氣,閉上嘴巴,任他什麼也不理他了。
等了幾分鍾,電熱壺裏的水終於咕咕的開了,徐達走到桌前,從超市袋子裏掏出那個紅色的塑料漏鬥,吩咐李睿道:“把漏鬥插到他嘴裏。”
李睿看看水已經沸騰的電熱壺,又看看他遞過來的漏鬥,再想到他的吩咐,心下又驚又喜,心這位老弟果然夠狠,這種刑罰手段都能想得出來,不過對付梁根這種口風緊的家夥,這種手段也正合適,接過漏鬥,蹲到梁根頭旁,一手卡在他下巴上,拇指食指一用力,便將他嘴擠開了。
梁根心知不妙,失聲叫道:“不要,你敢,李睿你……”
李睿不等他完,便把漏鬥往他口中插去。梁根緊咬牙關,不許漏鬥入口。李睿已經認定他是害死大哥黃興華的凶手,也不想對他客氣,冷冷地道:“你再不開口,我可就硬塞了,到時戳破你的嘴或是戳掉你的牙,就是你咎由自取。”完提起漏鬥,做出狠狠戳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