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水很快從幺雞口中得到了這個情況,立時確定——安子予與甄潔被救之事有重大幹係,因此吩咐幺雞,等明早一亮,就四散人手,全城搜捕安子予與甄潔這兩個女人,同時留意不明性質的混社會團夥。
幺雞答應下來,回到一幹兄弟的聚集地睡覺時,正巧看到一個瘦如活鬼的家夥正在洗手間門口吸冰,看到他忽然想起不久前發生在他身上的一件奇事,陡然間想到什麼,眉頭一凜,上前叫道:“郭海!”
那人正是郭海,他雖被甄潔趕出了紅館,但他作為韓水親信之一王歡的弟,又怎麼可能找不到事做?已經回到韓水身邊,跟在王歡手下做一些雜事。他耳聽呼喚,抬眼看去見是幺雞,陪笑道:“喲,雞哥回來啦?一塊來點?”
幺雞走到他身前,搖頭表示對冰沒興趣,問道:“我前幾聽,你和幾個兄弟去盛景酒店打架,結果讓一個女的全給收拾了?”
郭海尷尬一笑,道:“唉,都過去的事了,還提什麼,給兄弟我留點臉好不?”
幺雞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問問你,那女的長什麼樣?”
郭海好奇地問道:“你來不來的突然打聽她幹什麼?你……你也遇見她了?”
幺雞道:“沒有,就是隨便問問,你少廢話。”
郭海點頭道:“好,好,她二十六七歲年紀,短發,長得還不賴,身段苗條,穿著襯衣西褲,打扮挺老土的,但是下手可特麼狠了,而且練過,是個高手……”
幺雞不聽還沒事,聽了後瞳孔急劇收縮,仿佛又看到了那個可怕的女人出現在麵前,又問:“你們是怎麼跟那個女人發生衝突的?她是從哪來的?”
郭海哼了一聲,道:“她來頭我不清楚,但叫她去的人可是來頭不,是市委書記的秘書,還是市委裏麵一個處長,叫李睿,本來是我和他的衝突,後來發展……”
幺雞也沒聽完,轉身走了出去,等到門外走廊裏,給韓水打去電話,接聽後急速道:“老板,我已經知道了,救走甄潔的人,就是李睿。”
韓水大吃一驚,道:“怎麼回事?你給我細細,你怎麼知道的?”
幺雞道:“呃,我才想起來,對方除去那四五個夥子之外,還有一個女的,不過她沒進屋,留在了外麵,我見過她一麵,剛才和郭海確認了下,才知道那女的就是之前打倒郭海他們四人那個女高手,她是李睿叫過去的,所以也就可以知道了,今晚這夥人,全是李睿派過去的。”
韓水聽罷,氣得咬牙切齒,恨恨地:“果然是李睿!果然是李睿這王鞍!他馬勒戈壁的是跟我幹上了!他還真以為我弄不了他?別他隻是市委一秘了,他就算是市委書記,惹急了我,我也要弄死他!”
幺雞也不言語,在這種事上,他一點發言權都沒有,畢竟他隻是個殺手。
韓水怒氣衝衝的掛掉電話,又給兒子韓誌傑打去電話,等通了以後,將今晚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最後惡狠狠地問:“你我敢弄死李睿這孫子不?”
韓誌傑嚇了一跳,勸道:“別,千萬可別!爸,咱跟李睿的仇恨可還沒到那個地步。要起來,這些事都是咱們挑起來的,李睿倒也沒什麼責任,就算他真救走了甄潔,甚至要了甄潔,不就是個賤女人嘛,底下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女人,讓給他又有什麼大不聊?我的建議是,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絕對不能跟他動手,還是要以和為貴,否則弄他不死,傳到市委書記的耳朵裏,咱們可就倒黴了。”
韓水氣憤憤的道:“什麼?這還叫沒什麼大不聊?我女人都讓他姓李的王鞍搶了去了,我還能忍?”
韓誌傑道:“爸,李睿隻是救走了甄潔,而不是收留她當貳奶,何況,咱們還巴不得這種事發生呢,隻要讓咱們知道他收留了甄潔,咱們馬上去市紀委舉報他去,他不是一下就完蛋了?但是他完蛋了,對咱們有什麼好處?咱們是想借助他搭上市委書記的線兒,如果能搭上市委書記,咱們的生意可就越做越大了,比起未來巨大的收益,一個不再年輕的女人算什麼?”
韓水氣呼呼的道:“這道理我難道不懂?用你子教?可我就是特麼一肚子氣。不行,我明要找李睿,我跟他攤牌,他要是願意跟我交朋友,別一個甄潔了,十個我都能送給她;可他要是還不賣我的麵子,我特麼豁出去不搭市委書記的線兒了,也要搞死他。市裏除了市委書記,還有市長呢,我搭上市長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