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要等兩年,這兩年你的心智會變得更成熟,或許會發生改變,相信我……”
當夜裏,李睿盡好話,才最終勸服紫萱,二人訂下了兩年之約。睡前李睿暗罵自己迂腐,以自己和紫萱的關係,除去沒捅破最後一層窗戶紙外,夫妻間能做的幾乎都做了,這和做了夫妻又有什麼分別?自己還堅持那道底線有什麼意義?但潛意識裏又有個聲音在:你這樣做是對的,如果你真愛她,就應該給她足夠漫長的時間用來後悔或者尋找真愛,否則對她就是一種褻瀆和傷害。
轉過來是周日,李睿送別紫萱後,從丁怡靜那裏得到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她這個月親戚沒來串門,買來孕檢試紙一測,竟然懷孕了!
李睿接到這個消息大驚失色,傍晚下班後第一時間趕去見丁怡靜,要向她問個端詳,他清楚地記得,上次和丁怡靜行周公之禮時,可是用了安全護具的,又怎麼可能懷孕?難道用的那個安全用品是假冒偽劣產品?
丁怡靜不在二饒愛巢裏,而是在雕刻廠,等李睿趕到後便即下班,開車帶他駛到北三環輔路上,停到一個僻靜路段,語氣平靜的將情況做了個簡要明。
其實上次兩人恩愛過後,丁怡靜就有點心緒不寧,總感覺哪裏有什麼不對,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產生這種感覺,結果日子匆匆而過,等到了大姨媽該來串門的日子,居然遲遲不至。她以為這次來得稍晚,就耐心多等了兩,可還是不到,她這才意識到不妙,去藥房買了孕檢試紙,到家一測就懵了。
“不可能的,我上次戴了……”
丁怡靜不等李睿分辨完畢便截口道:“就是你戴的那個東西惹的禍!”
李睿臉色一變,道:“難道那一盒真是假冒偽劣產品?”
丁怡靜搖搖頭,從坤包裏取出一個盒遞給他,道:“這就是上次用的那一盒,裏麵還有兩隻,你拿出來,仔細在側麵摸一摸。”
李睿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還是依言照做,可摸了半什麼也沒摸出來。丁怡靜打開頭頂閱讀燈讓他仔細觀瞧,他看了半才發現,套子包裝紙在側麵竟然有一個肉眼極其難以發現的孔。
“被人用針紮了窟窿!”丁怡靜語氣冷淡的道。
李睿啊的失聲驚呼,這東西就是因為全封閉才被稱為安全用品的,要是被紮了窟窿,不就漏了嗎,還怎麼保證安全?既驚且怒的叫道:“這是誰幹的?買的時候就這樣的嗎?”
丁怡靜悻悻地道:“當然不是,這根本不是買的,而是上次我媽硬塞給我的,你忘了那次我跟你過?這窟窿應該也是我媽紮的。”
李睿聽得匪夷所思又哭笑不得,道:“你……你媽好端賭紮這個幹什麼?”
丁怡靜幽幽歎了口氣,道:“她用意我就不跟你了,免得你記恨她,這次怪我自己,誰讓我收下來了呢?我已經吃藥了,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李睿牽起她的素手,道:“你得跟我啊,要不然我蒙在鼓裏多鬱悶啊。你也放心,我不會記恨你媽的,怎麼她也是你媽。”
丁怡靜聽了又歎,道:“我可以,但是你別生氣。”
李睿嗯了一聲,丁怡靜道:“我媽知道咱倆的關係,因此想讓我懷孕,再用肚子裏的孩子脅迫你離婚,再跟我結婚。”
李睿聽了哭也不是笑也不是,道:“她怎麼會這麼想?哦,我明白了,她是看中我的發展潛力了。”到這,既驚詫於丁母的精明頭腦,又厭惡她所采用的這種邪惡手段,但話回來,人家作為一位母親,一心一意為女兒考慮,想讓女兒有個好歸宿,而不是一輩子做人家的情兒,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如此一想,對丁母一點恨意都沒有了,反倒覺得自己對不起身邊的愛人。
丁怡靜道:“我先送你回家,然後去超市找她理論!”
李睿搖了搖她的手,道:“算了吧,她這麼做也是為了你,我們應該體諒她。真要算起來,罪魁禍首在我這兒呢,要不是我一直追著你不放,你可以有更美滿幸福的婚姻生活的。”
丁怡靜撇了撇嘴,詫異的盯著他,道:“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寬廣的胸襟了?還把責任攬到你自己頭上?”
李睿笑罵道:“靠,你老公我從來都是這麼胸襟寬廣好不好?”
丁怡靜笑道:“寬廣你個頭,時候咱倆吵架,每次都是我主動跟你和好,你還好意思自己胸襟寬廣?不過責任也不全在你,也在我,要不是我心軟接受了你的追求,也不會鬧這麼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