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朝旭迫於譚陽和李睿帶來的雙重壓力,也沒和曾遇時商量,便做主解除了宏超市的禁令,允其恢複營業。
至此,曾氏父子帶給宏超市的麻煩被李睿解決了,但李睿的反擊卻令曾氏父子陷入了困境,此役可以李睿大獲全勝。但李睿卻不敢放鬆半點,反而加了心,因為他心裏十分清楚,曾遇時是一定會報複回來的,短期內還是要心提防,不能給他抓到把柄。
一後,原省(黨)委一秘石培德帶著省黨委辦公廳的一紙調令來到青陽履新,隨行的還有省黨委辦公廳一位副主任,這無形中也表現出了省黨委辦公廳對他的重視。但對於青陽的各級領導幹部來,這一現象釋放的卻是另外一個信號——石培德背靠的可是省黨委辦公廳這棵大樹,而這棵大樹也很願意為他撐腰,所以青陽本地幹部最好與他保持團結友好關係。
隨後,青陽市委組織部發布公示,擬決定石培德為寒水縣縣委副書記,並提名其為寒水縣政府縣長候選人。而在此之前,原寒水縣政府縣長秦思進已經向縣人大常委會辭去縣長職務,就任為新任縣委書記。
公示期為七,在公示期結束之前,石培德暫時不用工作,不過這並不代表著他不需要工作。
當晚上,李睿在青陽賓館為石培德安排好住處後,請他吃飯,為他接風洗塵。兩位優秀的秘書在一番推杯換盞後,終於告別了過去麵子上的友好關係,成為了真正的朋友。
之所以這麼,是因為以前兩人雖然認識並且關係還不錯,但僅限於工作中,哪怕曾經一起吃過飯,也是工作餐,除去工作沒有任何的私下交往,也沒有任何的利益往來,但是在今晚這頓飯以後,兩饒關係就發生了實質性的變化,不僅地緣距離變得相當之近,也有了彼此照顧、利益互享等可能,這才算是真正做了朋友,或者成為了自己人。
當然,李睿不會真的把石培德當做是至交好友,雖然與他成了朋友,但也始終牢記他是官場中的朋友,這種朋友不確定性極大,隻能心結納維護,不能過多的把他帶到生活中來。
“培德大哥,等過兩周末,我帶你去市裏的知名景區玩玩轉轉,你把嫂子和侄子也都帶上,讓老弟我好好盡下東道之誼。”
“嗬嗬,不是侄子,是侄女!”石培德笑著糾正了李睿的錯誤後,又道:“我先替她們母女謝謝老弟你好意,不過我暫時不考慮遊玩。明早上,我就前往寒水縣,先在縣域範圍內走一走看一看,實地了解下縣裏的情況。畢竟要做縣裏的父母官了,要加強對縣裏情況的熟悉了解,不能等履職後再去了解,那樣會被人笑話,也會被人瞧。”
李睿心裏暗喝一聲彩,從他這話就知道,他是想幹一番大事的人,當然,做過領導的秘書後,誰又甘於平淡一生?點頭道:“這是正事,那我就不跟你矯情了。等你熟悉了縣裏的情況,站穩腳跟後,咱們再出去玩也不晚。”
石培德見他聰明伶俐,理解自己,也是暗暗讚許,端杯向他敬酒,二人碰杯後各自幹掉。李睿麻利的搶過酒瓶,起身為他滿上,又給自己倒上,這才落座。
石培德吃了一口醬牛肉,放下筷子問道:“老弟,寒水縣的情況,你有什麼可以教我的?”
李睿也吃口菜,壓壓嘴裏的酒味,放下筷子,道:“先你的搭檔秦思進吧。這個人狀似粗豪,實則精明,很有點能耐,至少會拍馬屁,而且拍馬屁的功夫很高,不過他到寒水縣有兩年了,卻一直都被以原縣委書記為首的本地官員壓著,這明他官鬥的本事差零,或者寒水縣的本地勢力很強。現在秦思進被任命為縣委書記,權力看上去是增加了,但一定會受到本地官員更多的掣肘。你到了寒水以後,可以充分利用他和寒水本地官員的矛盾,或者聯吳抗曹,或者踏踏實實做自己的事情。”
石培德聽得大喜,一拍桌子讚道:“老弟啊,今跟你吃這頓飯,比我在寒水縣幹上一年都強啊。來,我再敬你一個!”完舉杯又敬。
李睿嗬嗬一笑,聲“客氣了”,和他幹了這一杯。
這次石培德主動拿起酒瓶為李睿倒酒,李睿也不和他客氣,更不玩虛的,比如虛情假意的勸阻一番,跟石培德這樣的精明人物用不著這一套,人家作為省(黨)委一秘,什麼場合沒經過?什麼人沒見過?跟他玩虛的,隻能被他恥笑,就任由他倒酒,嘴上續道:“再寒水縣本地官員勢力。實話,關於這一點,我並不了解,但隨著原縣委書記的落馬,這夥勢力就出現了一個突破口,或許剩餘多數官員仍然保持結盟關係,但勢必會有部分官員另尋出路,你可以把這批心思活絡的官員團結起來,迅速結成你的同盟,你也就能站穩腳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