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豔的神色,這張臉,無論看過多少次,都不會令人厭煩。
那雙深邃的眸子裏,隱藏著不可一世的孤傲,堪稱完美的五官,盡顯高貴與優雅,他溫煦如風的外表下,透著淡淡的冷漠。
此時的喬亦楓,看起來不過二十四五歲。
顧謹言微怔,在察覺到喬亦楓眼中的銳利時,她失控的嘶吼道:“喬亦楓,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眼前熟悉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心。
當年就是這樣,她抱著不該有的幻想,嫁進了喬家,新婚之夜他看她的眼神,跟現在一模一樣,充滿了鄙夷與厭惡。
現在她死了,還想來侮辱她嗎?
“放過你?”喬亦楓眉頭微蹙。
這個費盡心機想要嫁給他的女人,居然在新婚之夜要他放過她?
他平靜的審視著顧謹言,發現這個女人不是在開玩笑。
丟掉了唯唯諾諾的包袱,她此時平靜如水,像是經曆了一場生死浩劫一樣,她空洞的眼底,寫滿了絕望跟悲哀。
“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也放過你了。”顧謹言紅著眼眶,哀求道。
喬亦楓冷笑一聲:“這種欲擒故縱的把戲,對我來說,一點用都沒有。”他低沉沙啞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好聽。
他第一次想要認真的看一眼顧謹言,她肌膚如雪,幹淨的小臉上,透著幾分純真,倒是她看他的眼神,好像……
那是萬念懼灰的失望?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顧謹言拉過被子,裹住裸露的身體,她不想跟喬亦楓待在同一個空間裏,所以準備下床離開。
喬亦楓沉著臉,一把扣住顧謹言的手腕:“你又在耍什麼花樣?”他充滿惡意的語氣,夾雜著滿滿的不耐煩。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嗎?我如你的願,走還不行嗎?”顧謹言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無奈喬亦楓的力氣太大了。
掙紮間,裹在身上的被子滑落了……
喬亦楓的目光,上下滾動著,一團無法抑製的邪火,在身體裏燃燒起來。
他強迫自己移開視線,可身體裏的火焰,卻無法熄滅。
顧謹言臉紅了,她趕緊撿起被子,擋在胸前。
他們結婚三年,他從未碰過她!
此時的赤…裸相對,讓顧謹言緊張了。
“喬亦楓,你放開……”
話語未落,她整個人突然被丟回到大床上。
察覺到喬亦楓詭暗的眼神,顧謹言害怕了,她裹著被子,蜷縮到一旁:“你到底想幹什麼?”
當年的新婚之夜,他丟下了一句侮辱她的話,就轉身走了,自那之後,他就再也不肯多看她一眼了。
“新婚之夜,我跟自己的合法妻子,履行夫妻義務,這有什麼不對嗎?”
不等顧謹言反應過來,她就被人壓在了身下。
“什麼合法妻子,我們已經離婚了,你不要碰我…”顧謹言拚命的掙紮。
身下的女人,像是發了狂的野貓一樣,難以馴服。
她越是抗拒的厲害,他就越是不肯鬆手,這種霸道的征服欲,每一個男人都有。
聽到‘離婚’兩個字,喬亦楓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抹疑惑。
他們才剛剛結婚,這女人就想離婚?耍什麼花樣?
喬亦楓低頭,封住了一張一合的小嘴,靈舌長驅直入,攪亂了一池春水。
顧謹言瞪大了雙眼,他居然吻她?
停止了掙紮,她的身體不由得顫栗了起來,活著不能如願,死了倒…
“我早就說過,女人的身體比嘴巴誠實。”喬亦楓邪魅一笑,他盯著身下的女人,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反應過來,顧謹言更加猛烈地掙紮起來:“喬亦楓,你別欺人太甚了。”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喬亦楓抬手,捏住顧謹言的下巴,輕輕挑起:“你知道合法妻子該做什麼嗎?”
看著那張俊美的臉,顧謹言怔住了。
恍惚間,耳邊傳來一陣敲門聲:“謹言,你睡了嗎?”
是蘇珊!
她溫柔的聲音,讓顧謹言頭皮發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狠狠的掐了一下手臂,痛…怎麼會痛?難道她沒死!
顧謹言裹著被子,一頭鑽進洗手間裏,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臉,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抬起頭,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猛地睜大了雙眼。
眼前的這張臉,看起來最多二十歲!
顧謹言的腦海中,想到了一個瘋狂的可能性,她…
衝出洗手間,她呆呆的看著喬亦楓:“現在是哪一年?”
“顧謹言,我真是小看你了,才剛剛嫁進喬家,就這麼會裝?”喬亦楓微微一怔,冷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