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秦三城不知道,病房外的韓千千腦海裏的思緒早已經飛到了許多年前……
那個純美無瑕的童真時代,八歲的秦三城扛著一杆木頭做的衝鋒槍嘴裏模仿著發出衝鋒槍‘突突突’射擊的聲音,帶著一幫小夥伴往土坡上衝鋒,因為土坡頗為陡峭,秦三城一不小心摔倒,從土坡上滾落下來,摔的鼻青臉腫。
三歲的韓千千拿著自己的小手帕,一邊給秦三城擦試手臂上被石塊劃開的血跡,一邊認真地對秦三城說道:“三城哥哥,等我和爺爺學好了醫術,長大後,你再受傷,我就可以來救你了。”
“好,千千,那你要跟外公好好學醫術,要成為像外公一樣的有名的大醫生,這樣將來你就可以救我很多很多次。”小秦三城一邊擦著鼻涕,一邊咧著嘴笑著對韓千千說道。
“嗯!三城哥哥,那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在千千學好醫術之前,你要答應千千,不能受太大的傷哦。”韓千千對秦三城認真地說道。。
“不會的,千千,你記住我今天說的話,我會把所有要傷害我們的敵人全部消滅掉!”秦三城嚴肅地回道。
那年,秦三城八歲,韓千千三歲。
但是,他們是如此的認真。
“千千,來,進去給爺爺打下手。”韓嘯堯的一聲呼喚,喚醒了陷入回憶當中的韓千千,韓千千回過神來,趕緊的跟著韓嘯堯進了病房。
韓嘯堯在,王建軍是不敢班門弄斧的。
和劉院長兩人默不作聲的跟在韓嘯堯後麵,看著韓千千聽從韓嘯堯的指示用銀針封住了秦三城的幾處穴位後,手指飛快的將秦三城身上的管子一一拔掉,將周身被紗布包裹的秦三城徹底的脫離了各種儀器。
一側的劉院長被韓千千精準的手法和靈活的動作驚呆,行家一出手,深淺立知。這才重新打量這個看似一個普通的鄰家老大爺的韓嘯堯來,心裏被韓嘯堯的用醫的膽氣折服,不由得開始刮目相看。
韓嘯堯卻哪有時間管他這心旮旯裏頭想的事情,看著差不多了,對王建軍說道:“建軍,將三兒抬上擔架,外麵的車準備妥了?”
“老師,一切準備就緒。”王建軍和劉院長兩人合力小心翼翼地將秦三城抬上擔架,劉院長已經從心裏開始尊敬韓嘯堯,不待他開口,主動和王建軍一起打下手。
外麵段劍和一眾集訓隊員早就在等著,見王建軍推了秦三城出來,搶上前去接過,幾個隊員將秦三城抬進軍區總醫院派出的救護車。
段劍匆匆對幾個集訓隊員安排道:“你們三個,後車。你們幾個和我前車,路上如遇突發情況,開槍,出了事,我負責!”說完,頭也不回的奔向了前車。
三輛車飛快的駛向C市效區的秦家府邸。
一路無事。
誰也不會傻到對兩輛傘兵突擊車護送著的一輛救護車打什麼歪主意,尤其是那兩輛傘兵突擊車上還坐滿了端著99突擊步槍如狼似虎的一群軍人。除非,那人腦袋被門給夾了,還不是木門夾的,明顯屬於被石門狠狠的夾了幾次的那種。
遠遠看到三輛車呼嘯著連闖幾個紅綠燈的交警部門馬上派出了兩位騎警在前麵帶路。
一路上傘兵突擊車上的集訓隊員們的風姿惹來路人一連串驚呼,不出半個小時,網絡上就出現了諸如:《我軍新式傘兵突擊車驚現鬧市》、《我擦!我居然和特種兵擦肩而過!》等等……類似的貼子滿天飛,整個網絡瘋傳這三輛車的圖片,以及,一前一後兩輛傘兵突擊車上的殺氣淩人的一眾準特戰隊員們的身姿。
消息很快傳到宮遠山耳裏,宮遠山看著網絡上一眾準特戰隊員的圖片,苦笑道:“這個臭小子,怎麼老是這麼招搖呢?”
轉頭又對身邊的陳彬說道:“通知網監部門,全麵清理,如果網上再出現一張有關於他們的圖片,以泄密處理。”
“是!”陳彬轉身出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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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副駕駛室的段劍卻沒有想這麼多,救人心切的他哪還會去關心這些雜事。三輛車剛到一處幽靜的山穀裏的半山腰,就被半山腰的設下的路卡警衛攔下,為首的警衛參謀看到車上的韓淑雲,‘啪’的一個敬禮,說道:“夫人,老爺子已經在門口等侯。”
韓淑雲點點頭,這個時候也沒有心思去和警衛參謀寒暄。警衛參謀招呼其他的警衛將救護車放進去,這才轉身對段劍說道:“同誌,救護車已安全抵達,你們請回。”
警衛參謀例行公事似的語氣令段劍心裏極度不爽,卻不敢在這裏放肆。軍人世家出身的段劍是有所耳聞那個已然退居二線的老將軍秦舜天的火爆脾氣,自己要敢在這裏放肆,鐵定會被秦家老爺子下令讓他的警衛拿槍把自己給突突了的。
當下也不敢無禮,和警衛參謀打了一個招呼,悻悻然帶著一眾集訓隊員回紅劍大隊複命去了。
救護車穿過一片鬱鬱蔥蔥的山林,來到一個簡樸卻很幽雅的獨門小院前,院門口的簡易牌坊上大書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望南居’,秦舜天帶著兩個醫護人員正等在牌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