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波,你親自去安排,要保密!”陳泰年又著重交代一句,陳則波應了一聲,轉身出門。
“老把頭,這真是要謝謝你了!”
“少主,您千萬不要說這個話,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能為少主出一點力,就是我陳家榮耀!”陳泰年擺擺手,笑道:“少主軍務在身,我就不留您。等這趟差事做完了,我擺好酒宴,等著您歸航!”
“好!”葉小春應道:“老把頭 ,今天來的有點唐突,希望不要給您添麻煩才是。”
“都說了,咱不說那些客套話。”
“行!我最不喜歡的也就是虛假客套,在部隊幾年,變得實在。老把頭這份情,曉春記在心裏,等我回家,再來拜會老把頭!”
“那你可要早一點回家,老主也是年齡大了,等著您去接班呢!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個幾年,等著少主來下訪。”陳泰年心情極好。
先前那個叫陳怡的漁姑這個時候才將茶水盤上來,給秦三城等五人一一擺上了,這才將最後一茶放在葉小春麵前,笑道:“少主,您請用茶!”
“嗯,好,很好,非常好!”葉小春綺思大起,笑望著陳怡,信手拈了茶杯,呷上一口,卻感覺到入口極苦,臉上表情連續變得幾下,心知鐵定是陳怡搞鬼,咬咬牙忍了下來。
“少主,漁家粗茶淡飯,您不習慣吧?”陳怡看著葉小春,一雙眼睛碌骨骨的轉著,眼裏的笑意根本壓抑不住。
“習慣,那是相當習慣!”葉小春嘴裏應著,心裏卻暗暗叫苦,暗道:‘尼瑪,怎麼春哥我認識的女孩都這麼鬼靈精怪的麼?難道,這都是命?’
“少主千金之軀,原本不應從軍受這些苦。不過在部隊鍛煉的幾年,那可不是壞事,沒有一點紈絝子弟的痕跡,家主在天之靈,也當心慰了。”陳泰年笑看著葉小春,眼神裏盡是欣賞之色。
“嗬嗬……還好,還好。”葉小春斜了一眼陳怡,又不好發作,隻得跟著陳泰年的話接嘴應道:“還好沒成敗家子。老把頭,我來介紹一下:這位,秦三城,我的隊長。其他幾位你叫小雷小海小劉小陳就好,他們和我一樣,都是您的後輩,您對他們不用客氣。”
“陳老爺子,您好。”秦三城打過招呼。
“好,好,好!”陳泰年看著秦三城一眾人,叫道:“還是年輕好啊!我老陳頭要是還年輕的三十歲,肯定和你們一起出去闖蕩一番!小怡,這次,爺爺叫你主航,你可要跟著他們出去見識見識一下,在船上,有什麼事情,盡量和少主多請示一下,要聽眾安排,知道嗎?”
“知道了,爺爺。”陳怡在陳泰年麵前顯的十分的乖巧。
“請示什麼?老把頭,我看小怡和我差不多年齡,有什麼事情,我們商量著來就好,畢竟,她在海上比我們要懂的多了。”
“這個丫頭,可惜了,不是男兒身。如果生是男兒身的話,比他爹要強的多。”陳泰年疼愛的看著陳怡,笑道。
“爺爺,您是老思想了。現在男女平等不是麼?”
“是是是,爺爺老思想,現在男女平等。”
眾人閑聊的一陣,陳則波轉身進來,對陳泰年說道:“爹,我已經安排下去,‘長風號’備齊一個半月的補給,等天暗下來,停靠在西陸園,船上安排了四個水手,都是自家的人,我挑了幾個經驗老道嘴巴嚴實的人。”
“嗯。”陳泰年應了一聲,似乎渾沒將陳則波的安排當一回事,扭頭又對葉小春說道:“小怡掌舵,她是我陳家年輕一輩人當中最好的舵手。”
“老把頭,謝了!”
“少主,您這麼客氣幹啥子,都說了一家人,您太見外了。平日裏,我老陳頭想為家主做一點事還做不到,現在有這個機會,您不讓我出一點力麼?”
“嗬嗬……也對,我們這麼客氣下去,估計要到明天早上了。”兩人又閑聊一陣,盡是聊的一些葉家的掌故,和陳泰年早年間在海上的一些見聞,這讓海東青等一眾人聽得津津有味。
待到日暮燈上,匆匆用過晚飯,陳泰年親自將葉小春等一眾人送上一輛麵包車,握著葉小春的手,不住的叫道:“少主,您返航的時候,一定要到潭門鎮來,我還有好多話要和你細細聊聊。”
“成,老把頭,我答應你,歸航的時候,在潭門上岸。”
“好,就這麼說定了。”
“老把頭,再見。”
辭別了陳泰年,奔雷駕著麵包車,順著坐在副駕上的陳怡的指點,眾人一路來到一個偏僻的港口,港口隻有一艘船停靠在岸,想來是陳則波故意安排。
“麵包車停在港口,等會我哥哥會來開回去,我們上船,要趕緊的走了,現在是休漁期,再等一下,海上督察要巡邏的。”陳怡衝開車的奔雷說了一聲,又扭頭對葉小春一眾人說道。
“小姨,你說怎麼滴,咱們就怎麼滴!”葉小春沒有了陳泰年在眼前阻礙,嘴裏就不再客氣,話音一落,卻感覺到黑暗中一縷犀利的眼神掃過來,葉小春知道是陳怡給自己的白眼,一笑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