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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把一顆花生撚進嘴裏,胳膊肘架在桌子上,傾身去看林景妍,“我的老妹,你這愛的也忒無私了點兒吧!拱手相讓?反正激將法我是使了,江衍修鑽不鑽套我就不知道了。看他樣子也不像是喜歡景嫻的,你確定他倆有戲?我怎麼覺著這事兒忒玄幻呢!”
早些時候林景妍來找他,讓他在江衍修那兒吹吹耳邊風,他就覺得不可思議,他裝得自己都信了,可到底是刻意了點兒,總覺得以江衍修那性子,怕是早就猜到了他的意圖。
本以為會招來反感呢,畢竟江衍修最討厭別人給他玩心眼兒。
不過今兒個宴會上,倆人看起來倒確實是不一樣,連他這種粗糙的人都感覺得出來,一個表麵若無其事其實暗地裏一直在躲避,一個表麵上冷淡,其實進攻意圖特別明顯,他跟了江衍修也好幾年了,他什麼樣兒,他再清楚不過。
林景妍笑了笑,“助人為樂不好嗎?又不是孩子了,喜歡什麼就去搶。有沒有戲,你看看不就知道了。我就看不起他那副處處周全的樣兒,他以為自個兒是上帝啊,把下重任都背著。我敢打賭,就算他商業上再冷靜理智,在景嫻那兒,他理智不了。別你蹩腳的耳邊風吹得粗糙,就算你憑空吼一句景嫻明兒就嫁人了這種顯而易見的屁話,他都鐵定坐不住。”
“哎,別跟我打啞謎了吧!我怎麼覺著一頭霧水呢?”
林景妍把一杯水推到林琅麵前,指尖蘸了在桌上寫了一個“孽”字,“那我跟你透露一個消息,你嘴上可有點兒把門的。在江衍修麵前可繃住了,就當不知道。”
林琅好奇地探頭過去,“你。放心好了,三哥又不是拎不清的人。”
其實仔細想想,這事兒還真挺蹊蹺,雖然林景嫻從渾慣了,突然去國外玩幾年也沒什麼可稀奇的,但這麼多年在外麵養個這麼大的孩子,還瞞著家裏,怎麼著都不過去。
林景妍寫完最後一橫,“那倆啊,是對兒冤家。”
完笑著搖了搖頭,“你能想象得出來?景嫻那孩子,江衍修的。”
林琅覺得一顆花生嗆到了喉嚨,“臥槽?”著拍了下桌子,“不是吧?”
江衍修那副恨不得出家禮佛的性子,漂亮女人在她眼裏跟玻璃櫥櫃裏擺在的漂亮花瓶沒什麼分別,江叔叔給他安排過兩次相親,哪次不是漂亮聰慧家世談吐性格樣樣好的極品,他給雙方家長麵子去吃飯見麵,客客氣氣陪人聊,再客客氣氣送人回去,眉眼淡得仿佛看不到一丁點欲望的氣息。
有時候他覺得那人挺變態的。
城府極深,永遠也看不透在想些什麼。
林景妍哼了哼,“我也是才知道。怎麼著,你覺得大伯和大伯母會任由景嫻在國外待那麼多年,消息瞞得緊的家裏一個都不知道,他們不去調查,我一個字兒都不信,再倆人談戀愛又不是瞞得密不透風,大伯母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知道的事,沒有不能知道的。但是最後卻沒追究,你覺得因為什麼?”
“因為不想得罪江衍修?”
林景妍好笑看他,“可能嗎?”饒是江衍修那時候創業有了眉目,但和林家比起來,完全不夠看的,即便整個江家拿來比,林家也沒怵的道理。
林琅最不耐人跟他兜圈子,“得了,你知道你三哥腦子不好使,你就直了吧!”
“具體我也不清楚,但是據江衍修和大伯母之間有過賭約,賭約之前他不能見景嫻,最後大伯母輸了,所以套景嫻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