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袍穿在身上有點窄,勾勒的曲線卻是萬般的迷人,淡淡的煙薰妝正好讓視覺更迷蒙一點。一經這樣精致的妝扮,我也像是變得漂亮了好幾分。
燈下品酒,月夜賞雪,迷蒙裏看女子是越看越美的。
不長不短的發就別在耳後,和所有女人的長發飄飄有點不太一樣,少了點柔弱,多了點中性吧。
我沒認為在這裏的賓客會有人看上我,身份太高,非富則貴,個個在京城也是有一定的地位,惹了就倒黴到家。
淩晨二點多了,我也想這些公子哥們要麼去貴賓房裏休息,要麼去找自個的漂亮mm抱著睡。這樣我們也好早點收班,我都有點想睡了。
“景景。”沙沙的聲音喚我。
我笑著抬頭:“陳小爺有什麼吩咐?”又是他,之前老是看我,老是叫我,我挺煩他的。
“呃,沒。”他這樣說著,腳步有點不穩地朝我走過來,大抵是喝醉了,伏在我的肩上,酒氣嗬在我的頸窩上,有些癢癢的,他就這樣不動移地伏著。
我一手扶著他,擠出笑:“陳小爺,你喝醉了。”
淡定地抬頭尋找著負責人,我可不喜歡讓人占便宜,不管他們什麼身份,我又沒想靠著他們來吃飯,但是能不得罪這些不能得罪的人,我是不會笨得去得罪的。
這一次的酬勞十分的高,哪怕是得穿上這討厭的十寸高跟鞋,我還是來了。
一次有二千元,那我得載很多很多的客人才能賺到,如今油價隻會一個勁地漲,稅又得交,還有保險啊,養路費啊什麼的,交得頭一個叫大。不入一行,就不知一行苦。
“張姐呢?”我問旁邊一起站著的女孩。
她的裝扮更複古一點,是漢代的衣服,束得小腰盈一握的。手裏提著一個精美的薰香壇子,淡雅的香氣徐徐縈繞著。有錢人有時候就喜歡玩這些風格,一大幫的年輕女子,個個各不相同的風格,以博他們眼球,滿足他們不同的喜好。
“不知道。”她看著我,眼裏有著嫉妒:“陳小爺怎麼了?”
“你來扶一下,我想陳小爺可能是喝多了,我去泡杯茶。”
“好啊。”她很雀躍地過來。
不過伏在我身上的陳小爺卻抬起頭,嫌惡地看著她:“別拿你的爪子碰我,離我遠點。”
我皺了皺眉頭,這個陳小爺可真是的,這麼多人呢,也不給她一點麵子。
人是沒有喝醉的,隻是在裝而已,伏在我的身上,不會占我的便宜不會亂摸,就這樣伏著,修長的身子伏在我的身上動也不動的。
“陳少,我扶你去沙發那邊坐,給你沏杯茶,可好?”我軟聲地跟他說。
他哼哼二句:“不。”
小爺,那你是想怎的,這樣伏在我的身上,我很累的,高跟鞋十公分啊。
我不怕別人誤會什麼,本來來兼職這個職業就足夠讓人肖想很多的了。女公關能讓人想到哪去,在這裏侍候這些少爺們,也是出賣年輕和美色而已。
“陳少。”我笑笑:“我有點內急。”
他抬起頭,那好看的臉上寫著笑,可是眼眸卻是十分的冷靜淡若。
在幾個場合裏接觸過他幾次,我也知道他是個人精來的。
說來也奇怪,自打那次去做公關之後,就隔了很長的時候張姐沒有任何的電話打來叫我去賺外塊,我那時在想,大概是我貌不出眾,若非不為了湊數,張姐就不會打電話給我了。
後來有幾次的,每一次很巧地,陳小爺就在場合裏。
他會叫我給他倒茶,叫我給他講些冷笑話,甚至叫我就坐在他的身邊,如此往來的幾次,像是比較熟悉的陌生人一樣了。
但是每一次,都不會有多途的一句話。
現在他伏在我的身上,我想他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