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花樣作死五十九式(1 / 3)

幽藍色火焰的身體似乎晃了晃,聲音有些軟軟的似乎是委屈又似乎的哀怨, “小白, 你真忍心看著他們這麼欺負我~”

小白沒開口, 紀臨城直接拉著小白的手,大手包裹著他的小手, 聲音冰冷, “他和你不熟。”

修呦呦呦怪聲怪氣的歎開, “熟不熟可不是紀殿主說了算的, 我們認識得時間可長著呢。”

紀臨城沒理他,低頭側著看身邊的小少年, 看他似乎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清冷的眉眼舒展了一些, 拉著他直接轉身走到了無涯殿一眾人麵前,麵無表情看著所有非無涯殿的外來者, “諸位來無涯殿有事?”

為什麼來無涯殿, 兩邊的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紀臨城這樣問, 要讓別人怎麼說。

其他勢力現在來的都是之前在無涯殿附近遊曆或者是本身距離無涯殿就比較近的世家和魔界,真正意義上現在在的能和紀臨城平起平坐的也隻有魔王寅。

大家都不說話,寅看著那些道貌岸然的道修無聊的挑了挑眉, 他的身子攏在一片黑霧之中, 看不清他是走還是飄,朝紀臨城靠近,“無涯殿之前鬧出大動靜的那些東西,是你的的吧, 既然問世了,哪有不來搶的道理。”

四周的呼吸聲都沒有了,紀臨城和寅都太過直接,哪怕在場的人很多已經活了上千歲,也多次見到紀臨城和魔王的直來直去,但這一刻還是覺得莫名的緊張。

紀臨城倒是神色未變,隻是轉著頭看向周圍其他勢力,“你們呢?”

哪怕寅已經簡單明了說出了目的,但是紀臨城這麼直接問的時候,居然沒有人敢接話回答。

“噗。”最先不屑的是柳鬆雲,柳鬆雲妖冶的麵容上眼角眉梢透出明明白白的輕蔑,而後本就沒有收回去的劍直接一提就朝寅砍過去,寅一動未動,白皙得有些病弱錯覺的麵容上帶著淺淺的笑,柳鬆雲的劍距離他不到半寸時候他四周的漫開黑色的花瓣,花瓣也漸漸包裹著柳鬆雲。

柳鬆雲突不開花瓣圈,而這花瓣包得再嚴實也奈何不了柳鬆雲。

他們兩個人之間似乎是場麵僵拙,可是兩個人之外卻是兩個人的靈力碰撞空氣中都是爆炸和撕裂的聲音。

竇逍祭出保護罩罩住無涯殿的眾弟子,而修為高的長老也紛紛祭出保護罩再疊加在竇逍的保護罩外麵,即便是保護罩層層疊加,裏麵修為低的弟子還是感覺空氣中濃鬱得叫人踹不上氣的威壓。

而非無涯殿的人就有點慘了,先前帶傷的不在少數,自家山門的大能不在,即便有修為高的反應快祭出了保護罩,幾乎短時間就有很多受傷還見了血,也不乏幾個直接被靈氣動蕩威壓震暈的。

竇逍風騷的抖出一把扇子,慢悠悠走上前去扇子一合,往密密麻麻的黑色花瓣包裹著柳鬆雲的外層敲了敲,花瓣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竇逍說話的語氣和神態還算客氣,“眾位遠道而來,先進去大殿坐著喝杯茶,有事咱們再慢慢說吧。”

柳鬆雲最後劈了一劍收了攻擊,而寅周圍的花瓣也漸漸消散,空氣中的震蕩消失得一幹二淨。

保護罩一一撤掉,不少修為低的都是滿頭大汗喘著粗氣,這些個大能即便隻是一兩招的對陣,對於旁邊的人來講都是要命的。

竇逍發話了,無涯殿的其他人也忙活起來,其他勢力的人看魔王寅都沒發話也沒什麼好造次的,反正山門總要來人,他們現在對上人家無涯殿完全討不了好,自然是等著自己山門的大能們來到後再做打算才是最好的。

小白站在紀臨城身邊,還被紀臨城牽著手,另外一隻手抬起來朝著修的方向招了招,頗有些招小狗的意味,他個子小,可是這樣的動作做起來卻一點違和的沒有。

幽藍色的身影沒有靠近,他沒有五官,所以也看不出表情。

小白神色淡漠,眉眼間卻已經是習以為常或者是他已經刻在骨子裏的,屬於他特有的從來高高在上的狂傲。

“師父,我和修說兩句話再進大殿。”

紀臨城低頭看他,沒說話,顯然是不想答應。

寅這時候從兩人身邊路過往大殿裏進去,聲音輕飄飄的,“紀殿主還怕修把你的小徒弟吃了嗎。”

紀臨城壓根沒理他。

程丹婷在人群往大殿裏走的時候就已經轉身離開了,方向是她的浮香院,竇逍喊了她兩聲,程丹婷完全沒理。

柳鬆雲收了劍,一瞬間身上的殺伐血腥就退了個幹幹淨淨再無蹤跡,隻有一雙眼睛蔓延出來的鬼魅妖嬈,幸災樂禍的朝竇逍吹了吹口哨,慢悠悠的進了大殿。

竇逍簡直恨得牙癢癢,看紀臨城三人在門口僵著也沒說話,自己轉身先進了大殿,紀臨城是不管事的,柳鬆雲壓根指望不上,大殿裏其他人還等著他去安排,再有不久其他山門還有大能陸陸續續的來,他還有一堆事等著。

小白看著站在原地沒動的修,和紀臨城牽著的手晃了兩下,而後先鬆開了手,“師父,你先進去吧。”

紀臨城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空出的手掌,“有事叫我。”

“好。”

紀臨城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門裏麵,修這才朝小白靠近,即便他沒有五官,但是畢竟是習慣,有腦袋你和別人說話肯定是看著他的臉。

小白口吻淡淡,“坐下。”

修一笑,有些可笑和愉悅,看著神色淡漠的小白,身子終究低下坐在了空氣中。

“紀臨城怎麼了?”

“他是你的情郎,他怎麼了你該問他,問我一個外人做什麼。”

小白看著他,原本是稚嫩的麵容卻沒有一點生澀,幹淨的眼睛像是純白的冰潔淨卻是空涼,“忘主了?”

明明幽藍色的火焰一直都是一個樣,但是周圍的空氣卻從修的周圍漫出薄薄的白霧,那是寒霜的涼。

小白負手而立,輕聲清潤,“好久不見,我本來不想弄得這麼難堪,給你留臉你不要?”

“紀堡淩!”低沉的,像是野獸弓起背準備攻擊時的壓抑。

小白輕闔眼眸淡笑,眼皮一撩看著他的眼眸黑潤漂亮,“原來你還記得這個名字。”

“你再有不甘,可是已經受了當年器物之主的禁封令,我寫下紀臨城名字的時候,他就是你的主,我一直沒有和他說,也沒有告訴他製衡你的辦法,念著你當年的驕傲,念著你心有不甘又屈居於他之下我不想再為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