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男人願意為自己如此,本來是很感動的事情,可尉遲飛鳳卻實在是忍不住,笑噴了。
百裏瞳瞪眼:“喂喂喂,給點麵子好不好,我可是說得很認真的。”
可懷裏的人,卻是笑得更加花枝亂顫,小臉沒一會兒就紅透了。
男人原本還想再堅持一下的,可板著的臉卻不聽使喚,直接被眼底滿意出來的笑意染了一臉。
他寵溺的刮了刮尉遲飛鳳鼻兒:“有這麼好笑嗎?還沒笑夠?”
卻不知尉遲飛鳳小手一抬捧住他的臉,竟就忽然斂了笑,嘖嘖道:“老天爺真是瞎了眼,竟把這樣幹淨一張臉皮給了你!”
“我怎麼了?”百裏瞳摸了摸自己的腮幫子:“我可是標準良民。”
尉遲飛鳳直接拆台:“剛才是誰說自己精通坑蒙拐騙殺人放火的?”
揪著說下去可不妙,百裏瞳笑著轉移話題:“想不想玩玩再回去?”
尉遲飛鳳撇嘴:“免了吧,你那身份太讓人掃興!”
“給你看個好東西。”
百裏瞳神秘兮兮忽然笑說一句,撒開她轉身就是一陣搗鼓,再回頭,竟就變成了另一副麵孔。
尉遲飛鳳眸光一亮,伸手就去摸他那張陌生臉:“人皮麵具?嘖嘖,做得可真精致,跟真的似的,誰這麼巧的手?不會像傳說中的那樣,從別人臉上剝下來的吧?”
百裏瞳黑線敲她:“剝人臉皮做人皮麵具的的確有,但那都是邪佞之人的手段,有違人道,天地難容,我怎麼可能去做。”
尉遲飛鳳也知道不可能,就是開開玩笑,被他敲了不禁吐吐舌頭。
不待她再問,百裏瞳就又說道:“你應該也發現了,我們師兄弟幾個各有所長,就比如這個人皮麵具,我倒也會做,但做不到這麼精致,難以以假亂真。”
說著又扶住她的臉,從身後的盒子裏取出另一張人皮麵具:“來,本王賜你一張臉。”
“這什麼話?”
尉遲飛鳳沒好氣掐著他腿就狠狠一擰,聽到他吃痛吸氣就心情爽利了。
分幾路追出門的表小姐們,做夢都沒想到,人就這麼好幾次從她們對麵走過,而她們卻毫不知情……
子時回到戰王府,廖曉生麵色凝重的已經等了許久。
慣例,尉遲飛鳳領了他去隔壁院子說話。
廖曉生也不囉嗦,張口便道:“尉遲府有兩個侍衛在來京路上被劫殺,根據判斷,應該是昨天夜裏趕路時被人偷襲的,屍體就藏在路邊的溝裏,今天申時才被人發現,消息傳來已經戌時……”
尉遲飛鳳挑眉:“尉遲府侍衛?誰派出來的?為什麼不用信鷹?”
廖曉生道:“前天曾得消息,馬場馬料出了問題,大當家和向慶都去了馬場還沒回來……具體誰派的,為什麼沒用信鷹,正在查,最快也得天亮才有消息。”
尉遲飛鳳抿唇思忖,就聽到院外腳步聲匆匆近來。
她抬手示意廖曉生原地不動,那頭腳步聲也在院中停了下來。
很快,門外去問話的木吉折了回來,輕輕敲門:“王妃,門房來報有輛馬車停在門外,車上是受傷的十一小姐。”
“尉遲靜心?這個時候?”
尉遲飛鳳挑眉轉眸看向廖曉生,嘴角忽就勾了起來:“廖爺覺得,侍衛之死跟我這忽然到訪的十一妹有多大關係?”
驚愕才從廖曉生眼低一閃而逝,就聽到這麼一問,連忙頷首低眉:“小人愚鈍。”
尉遲飛鳳瞥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嘴上嘖嘖不停:“你說我家那些老祖宗沒事掙那麼多錢幹什麼?吃飽穿暖還有點小閑錢花花不就行了嗎?幹嘛非得富得誰都想捅一刀榨油水?我爹也是,沒事淨找事,看人不順眼早早分家遠遠打發不就好了?非得自己兜著累得狗不算,還要拖累兒女……”
廖曉生埋著臉呲牙咧嘴,不敢吭聲。
吭啥聲啊?父母在不分家?嗬嗬……
就大當家對老太太那態度,這話根本站不住腳!
這位年紀雖不大,卻是唯一敢懟大當家的主兒……
說多錯多,不如幹脆當啞巴,卻聽已經出門的尉遲飛鳳又道:“路上小心,慢走不送。”
轉頭,昆影把尉遲靜心受傷在門外的消息帶給百裏瞳,附帶還有尉遲飛鳳讓帶的話。
百裏瞳正靠在床頭邊看書邊等尉遲飛鳳,聽後斜眸:“你確定王妃原話是這麼說的?”
昆影抿著的唇顫了顫:“王妃的原話是,隻要王爺別添亂,愛幹嘛幹嘛,自便。”
百裏瞳嘴角一翹,示意昆影靠過去。
昆影反而往後退了一步。
百裏瞳瞪眼:“我叫你過來,你縮個什麼勁兒?我就是讓你扶我出去看看熱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