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楓靠在車座上,平靜有些嚇人,腦海中卻翻滾著巨浪,眼睛雖看著車窗外,但眼眸中卻沒有收錄繁華都市的夜景,相反眼前卻一直浮現著一個瘦弱,佝僂著身子的婦人,身上穿著一身早已過時的花白布衫,此時的她正顫抖著身軀跪在冰涼的地板上,她前麵坐著一個虎背熊腰,滿布紋身的光頭男子,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並且正摟著兩個衣衫不整的美女。
婦人抬起頭顫巍巍的說道:“老板,求求您給我發點工資吧,我兒子還在上學,需要花錢吃飯,我給您磕頭……”說罷,就開始不停的磕頭。
光頭看到這情況,氣的破口大罵:“滾,誰他嗎讓你進來,沒看到老子正忙著?看看你那窮酸樣,別他嗎髒了我的地板,就衝你今天闖進來,老子一分錢都不會給你,來人,把這臭要飯的給我轟出去,真jb掃興。”他起身一腳將婦人踹開,怒吼道:“窮人就知道特麼的哭窮,你怎麼不感激當初是老子收留了你這個老不死的?還掙錢給你兒子,就他媽是一個傻子?餓死去求,那誰誰趕緊給我弄出去,看見她都倒胃口。”
衝過來兩個人將婦人拉扯了起來,婦人開始大哭著祈求,但換來的卻是拳腳相加,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閃過來:“放了我媽媽,你們這群壞蛋。”和這群人開始撕扯。
結果,迎來的卻是一頓毒打,母子二人被扔在了暴雨的街頭,過了兩天,貧困交加的婦人帶著一身的傷痕而後無盡的眷戀離開了人世……
隨著眼前畫麵閃動,聶楓眼角濕潤了,那是屬於他在地球前世的悲愴經曆,雖然經曆過百年歲月的洗滌,現在回想起來,依舊是曆曆在目,讓他久久不能釋懷,禁不住悲傷的喃喃自語:“媽,我回來了,可是您卻不在了……”
他咬緊嘴唇,雙眼模糊的收回思緒,沉聲道:“這一世,絕不會任人宰割!”
辱我者,恒辱之!
“到了。”
司機將車子停靠在一家金璧輝煌的娛樂會所門前,這會兒,停車場已經停靠了很多輛車子,穿著統一服飾的安保人員正在指揮車輛有序的進出。
聶楓付了車費下了車,抬頭看著燈光閃爍的巨大招牌,皇後娛樂會所幾個大字在夜間看著尤為的耀眼,幾個身著暴露的美女迎賓露著大長腿微笑著分布在門口兩邊,看到有人進來,便會彎腰作福,胸前的一對呼之欲出的飽滿無疑成了一道醉人的風景。
這樣的娛樂會所多半都有後台,裏麵少不了隱性的服務,皇後酒吧在鄢城也算是很有名氣,當然背景也很深,不過,在聶楓眼裏不過是一堆糞土。
他並未急著進去,而是在不遠處的陰暗處站著,現在天色剛抹黑,人來的並不多,他想在這裏等等,看看能不能等到夏婉瑩。
雖然,對酒吧內的光頭劉深惡痛絕,但,聶楓並未忘記此行的目的。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夏婉瑩會不會來這裏,現在他沒有神念,隻能賭一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停車場也將要停滿,躲在暗處的聶楓卻沒看到夏婉瑩的到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下時間,已經快要九點,他不能再等了,決定去裏麵瞅瞅。
他剛邁開步子,就有兩輛豪車疾馳而來,不顧安保人員的指揮,囂張的甩尾進了餘留不多的空位上。
接著,車門打開,一群穿著時尚,打扮前衛的富家子弟嘻嘻哈哈的衝了出來,男男女女有八九號人,甩都沒甩一旁的安保人員,便趾高氣昂的抽著煙聚在一起。
看到這些人聶楓剛邁出的步子收了回來,因為這些人他大多都認識,是他們學校的富二代,仗著家裏有倆錢,校園裏基本都是橫著走的角色,男的是裝逼泡妞,吸煙喝酒,打架鬥毆;女的是黑絲配小高,想搔就能搔。
當然,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心高氣傲,欺軟怕硬。
在這群人裏,聶楓並沒看到夏婉瑩,他認為很正常,因為這些人在學校裏多是屬於二流、三流富二代,像夏婉瑩這樣校花級的美女結交的大多都是某某上市集團的公子,某某書記、局長的兒子等等,他們這類屬於上流,是很多人想要巴結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