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這樣一雙眼睛取悅了李白,本就是瀟灑如風,隨心所欲的一個人,喜惡全看心情。
他喜月,她的眼睛正好有月,這就足夠了。
“小東西,你究竟是兔子還是狗?兔子的尾巴有這麼長嗎?”
對於安喬來說,李白的聲音就是一種誘惑,豈是一個蘇字了得。
安喬眨眼,她哪裏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東西。不過,李白小哥哥,你是不是先應該治治傷啊,流血會死人的。
安喬伸著自己的小爪子指了指肚子上涓涓流血的傷口,可憐巴巴的看著李白,還勉為其難的擠出了幾滴眼淚。
眼淚瑩瑩,使得寶石般的眼睛更加明亮,那一輪月仿佛化成了滿天星辰。相比星辰,他更愛月。
“不準哭。”李白板起臉有些凶巴巴的說道,一臉嚴肅的李白多了幾分禁欲美。
冷靜自持,帶著骨子裏的狂放不羈,詭異的迷人。
隻見李白打開酒壺,烈酒倒在安喬的傷口上,漬漬漬的響聲伴隨著安喬的鬼哭狼嚎。
“聒噪。”這一刻李白覺得方才該有趣無比的小兔子有些不識好歹了,他的酒世間難尋。
安喬被凶神惡煞的李白嚇到了,下一秒就拿爪子捂住了自己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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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小哥哥好凶,把她瀟灑如風的李白小哥哥還給她。
李白行雲流水,手腳利索發把安喬的傷口包紮了起來,嘴角一挑,邪氣凜然。
“別一副生無可戀,若我不想讓你活著,你覺得我的劍下會有活路?”
李白是傲氣的,那種傲氣散發光芒,但卻不會讓人心生厭惡。
安喬鬱卒。
雖然她想親親抱抱舉高高,但是實在不想這樣狼狽啊,連人都不是,拿什麼征服李白小哥哥。
大喬小姐姐,你出來,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人生。
“小東西,你叫什麼名字?”許是李白一人太久了,也寂寞了太久。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安喬翻白眼,她倒是想說話,你能聽懂嗎?
回應李白的是安喬肚子咕咕咕的叫聲,嗯,安喬餓了。
本來打排位就耽誤了吃飯的時間,緊接著又被大喬小姐姐一扔,然後就成了這樣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
嗯,她餓很正常。
安喬想的理所當然,反正臉上長毛,誰也看不出她有沒有臉紅了。
破罐子破摔就是安喬的打算,她可不覺得自己這樣一副樣子能夠讓李白小哥哥青睞。
“餓了?”
李白挑眉“可惜,我這裏隻有酒。”
“江中有魚,你吃嗎?”
安喬忙不迭的點頭,魚啊,怎麼不吃,綠色天然無汙染,不吃白不吃。
李白嘴角勾起一抹笑,一隻吃魚的兔子還是兔子嗎?
站起身來看似踉踉蹌蹌,實則穩重至極。
世人皆知,李白千杯不醉。
百年三萬六千日,一日須傾三百杯。
劍尖一挑,幾條活蹦亂跳的小魚便出現在小舟之上吐著泡泡,不停地翻滾。
李白仰頭,酒順著喉嚨流下。
喝酒的李白是恣意的,也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