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笙臉燙得滴血,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作防禦狀。
“你、你混蛋!”她羞憤的咬出幾個字,增加手上的力量。
可陸景言立在原地巋然不動,直到夏雲笙僵硬的身體開始變得麻木酥軟,明顯感覺到她快支撐不住,才勾緊她的腰幽幽開口,聲音不著情緒,“為了擺脫我,這麼想嫁給傅思銘?”
夏雲笙沒有接話,陸景言的聲音繼續壓迫過來,“嗯……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明明應該是令人雀躍的話,可是夏雲笙卻感覺不到一絲輕鬆與興奮。
對她而言,現在的陸景言和傅思銘,就是兩個黑暗的深淵,不管掉進哪一個,都將生不如死萬劫不覆。
陸景言說完,不著痕跡鬆開她,直起身子,又恢複他往日的模樣。
雙手插在褲袋裏,逆光的身影高大挺拔,像一尊雕塑,臉上的情緒看不真切,隻是讓人想要逃。
夏雲笙的心慌得不著邊際,她攏了雙臂,快速轉身逃出男人的視線。
她扶著車站的廣告牌,大口吐氣釋放著心底的慌亂與恐懼。
陸景言站在原地,看著消失在人群中的身影,眼底一片晦暗。
*
傅思銘從夏家出來後,一直在公司忙到晚上九點多鍾才回到家。
呂文麗正在客廳拿著電視遙控器換台,瞥了他一眼,隨口道,“回來啦。”
傅思銘走到沙發邊,把衣服和包往上一甩,一屁股坐了下來,扯開領帶,倒了杯水咕嚕嚕灌下肚。
呂文麗看他臉色不佳,忙放了遙控器湊過來,“兒子,這是怎麼了?”
傅思銘躬著身子,雙手垂耷在腿上,在雙膝間交叉,忿忿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我饒不了她!”
“誰?”呂文麗蹙眉,上下掃了他兩眼,又試探的問,“夏雲笙?”
傅思銘本就積了一肚子火,被呂文麗這麼追問,心頭的怒火“嗖”得燒到頭頂。
他猛的抓起麵前的煙灰缸狠狠砸向地麵,巨大的撞擊聲把呂文麗嚇了一大跳。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呂文麗沉著臉,神情嚴肅。
“夏雲笙這個賤人,看我怎麼收拾她!”傅思銘緊咬銀牙恨恨開口,將去夏家的事說了一遍。
他越說越上火,呂文麗卻氣得伸手用力戳了一下他的太陽穴上方。
“你呀,簡直是胡搞!”
傅思銘頭歪了下,扭頭看向呂文麗,“媽,您說什麼?我怎麼胡搞了?”
“還敢頂嘴!”呂文麗氣惱瞪他,喝斥道,“現在是你要求著她跟你結婚,你怎麼還敢像以前一樣對她那種態度?”
“我求她?”傅思銘嗤笑一聲,“媽,您是不是搞錯了,像她那種貨色,我願意娶她,她就該感恩戴德了,還想我求她?”
“你是想氣死我是不是?”
呂文麗胸膛劇烈起伏,一副快要接不上氣的樣子,“怎麼關鍵時刻蠢得跟豬一樣?你也不想想現在是什麼形勢,你現在要靠她拿下董事長這個位置,居然還敢激她?那小賤人的脾氣上來了有多倔,你不知道?萬一她死擰著不同意跟你結婚,你怎麼辦?你還能綁著她跟你結婚不成?”